他过去拿起来看看,是江予夺发过来-
收拾好吗?
程恪回条语音:“收拾好。”
手机还没放下
是应该先擦擦灰,还是应该先烧点儿水,还是应该先去铺床……
站会儿规划好之后他才开始动手,先把水烧上,然后打开扫地机器人,再拆块抹布开始擦灰尘。
擦灰尘大概是所有事情里最简单,所有平面都扑拉扑拉地划拉几下就行,对于左手来说没有什难度。
所有这些事都做完之后,也没花多少时间,但走进卧室时,他之前那些小小成就感就全泡汤。
吸尘器把床垫吸遍之后,他打开柜子,有种现在就给江予夺打个电话让他来帮自己铺床套被罩冲动。
程恪觉得生活对他很不友好,本来右手不能用就挺悲惨,偏偏要做事儿还这多。
他叫个车,车本来能直开到楼下再停车,结果今天离楼下还有两百米就过不去,两个业主车不知道怎蹭,正在吵架。
程恪在这儿住这长时间,只知道两条路能通到他楼下,这条,还有从东门进那条,这会儿他不可能让司机再退出去从东门进,只能打开车门下车。
这种时候他就会觉得有江予夺在身边是件很好事,无论江予夺是出于什样目标或者生活习惯,很多他会逗留段时间地方,他都会知道地形,就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江予夺能给司机至少再提供两种绕过去方案。
下车之后他没走几步,只套只胳膊没有拉拉链外套就往后滑开,风顿时吹得他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但他咬牙忍住,现在不光是江予夺曾经让他憋着,他自己也给江予夺说别太体贴,话刚说完转头就叫人过来铺床,怎想都觉得丢人。
最后他用三明治大法,床单随便抖两下,铺平是不可能,只要铺出个他能睡面积就行,然后把被罩往上扔,再把被子拿出来压上,这就算可以。
就是看上去有点儿惨,不过睡着反正也没感觉。
他对自己作品连秒钟也不愿意欣赏,走出卧室打算去洗漱下看看电视就睡觉。
手机响声。
他扭动半天想用左手绕到身后把外套拉回去,但没有成功,他只能用左手从右侧抓住外套拉到前面,跟穿件袈裟似,在自己被冻透之前路跑着进楼道。
好在保安室在左边,保安又正在接电话,看到他进来只是喊声:“程先生回来啊。”
“啊,你忙。”程恪拽着外套飞快地过去进电梯。
到家他就有些烦躁地把外套甩到地上,然后站在客厅中间不知道该干点儿什。
这个离开个月房子,他要回来住夜,居然有点儿没有头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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