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想到程恪,程恪都30,不,都28,个预备役中年人,肯定是谈过恋爱,跟另个男人,那
虽然程恪没有正面说出过个字,哪怕是怀疑,也很少表现出来,但程恪问过每个问题,都准确地戳在他心里最敏感地方。
他不得不开始去做个“正常人”。
挺累,但现在他还没有后悔。
这夜喵上床下床好几回,还有次坐在他头上,他都知道,外面有几辆车经过,鸡打鸣时候有对小情侣在后院外头小声吵架。
男很啰嗦,来回质疑女孩儿跟个男同事关系,江予夺还认真听会儿,男同事在情人节那天给全体女同事每人都送块巧克力这种事都被算进去。
那些怀疑和动摇过人最后都消失,他世界不受干扰。
直到程恪出现。
跟程恪在起时状态,是他从来没有过,也许是他从来没见过这狼狈少爷,更没见过连燃气灶和热水器都打不着人,从开始他对程恪关注就已经超过个正常没有危险陌生人。
程恪用他从未见过废物形象,刷出强烈存在感。
之后相处看似自然,却也在他范围之外。
发生。
江予夺低头看眼自己掌心里伤疤。
伤疤是怎来,他也许清楚,也许并不清楚,有时候他无法判断自己到底碰到什样事。
也许什都有可能发生,也许什都不会发生。
很多时候他唯能确定只有自己恐惧。
太无聊,傻逼。
女孩儿应该跟他想法差不多,最后以个耳光结束争吵。
听脚步声,还是俩人块儿走。
江予夺有点儿想笑。
谈个恋爱也太费劲……如果是俩男呢?
他没有跟这样人,在他世界之外人,有过这样交集,个有人会花大价钱请他去表演沙画高手,个说梦话都能带上“白日依山尽”之外诗词人……
而程恪面对他时也完全没有面对“三哥”应该有觉悟,在很多人眼里也许算得上是轻视,在他这里,却感觉到放松。
他在程恪面前,会在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情况下,放下某些伪装,给出最自然反应,说出最不加思索话。
也许就是因为这些,他希望这个让他世界变得更加真实朋友直都在。
他害怕程恪消失。
他可以忽略很多东西,甚至可以忽略掉真相。
但唯有恐惧,是忽略不掉。
恐惧是真实存在东西,并不源于所谓想象和情绪,而是源于真实。
江予夺从来没有像这个月以来这样渴望“成为”个“正常人”。
他直以来生活在他看来是正常,他朋友,他那些小兄弟,所有相处都是自然而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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