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愣
愣，看着江予夺。
“带多少人？”江予夺问。
“来多少人？”陈庆应该是在问旁边
人。
“现在差
“接吗？”程恪问，“你怎
知道是陈庆？”
“这会儿这
片都已经知道老三被张大齐收拿，”江予夺说，“陈庆肯定会打电话来问。”
“那……”程恪看着他，不知道如果江予夺接电话，会不会跟陈庆说着说着就哭起来，那陈庆估计得惊出毛病来。
“没事儿，”江予夺拿出手机看看，接起电话按免提放到桌上，继续拿着毛巾擦脸，“干嘛。”
这嗓子，让程恪有些意外，只凭声音居然听不出来跟平时有任何不同。
“
不是，怕你看到他们，”程恪清清嗓子，“就，你知道吧，现在客厅所有灯都是打开。”
“嗯。”江予夺应着。
“咱俩就对着窗户杵这儿，”程恪说，“外面人看们看得特别清楚。”
江予夺抬手在眼睛上抹抹，笑起来：“造型还很诡异，有点儿像鬼片儿是吧。”
“嗯，”程恪点点头，“为广大人民群众健康，们把窗帘拉上吧。”
粉末很快就被血染红，感觉洒三四轮，才总算是没看到鲜红血。
“还好不晕血啊。”程恪说。
江予夺笑笑，又吸吸鼻子。
程恪弯腰想看看他脸，他很快转开头。
“不看，”程恪站直，从他身后伸手过去，兜着江予夺下巴，轻轻捏着，“伤口疼吗？”
“三哥你没事儿吧！操！你还好吗！你受伤没！马上到你家！”陈庆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裹着风。
“没事儿，”江予夺说，“你过来干嘛？”
“今天晚上不把张大齐酒吧拆不姓陈！”陈庆怒吼着，“个扒着棺材不让盖盖儿王八蛋！”
“那你想好姓什通知下，”江予夺说，“先回家吧，没事儿。”
“回个屁！”陈庆吼，“他妈带着人！”
“好。”江予夺说。
程恪过去把窗帘拉上，转过身时候看到江予夺刚抹过眼泪脸上又挂上泪痕。
他从来没想过江予夺能哭成这样，像个受委屈小朋友，怎也止不住眼泪。
程恪去浴室拿江予夺毛巾正想给他擦擦花猫样脸，江予夺手机响。
“是陈庆。”江予夺又抹抹眼泪，伸手拿过毛巾，在脸上来回蹭着。
“不疼。”江予夺说。
“嗯。”程恪应声。
江予夺和他站坐，面对着窗户，今天他回来时候拉开过窗帘，这会儿窗帘没像平时那样完全关闭，开着尺宽。
程恪往外看着，人不多，但时不时就会有人经过，还有车，他犹豫下：“把窗帘拉上吧？”
“……不用。”江予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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