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忙完,哪怕只是个洗漱,闲下来之后,脑子就会往前倒,昨天事儿翻起来,顿时就有些不知道说什好。
程恪看眼江予夺,夜没睡,江予夺脸上看不出来什疲惫和倦容,跟往常差不多。
但沉默着个个吃饺子样子,又让程恪觉得他跟平时有点儿不样。
江予夺平时吃东西样子特别香,跟饿三千多年刚出土样,吃饺子绝对不会排队进嘴,都得加塞儿,今天却吃得挺整齐,个吃完咽
“哦,好。”程恪下床去洗漱。
洗漱时候江予夺照例跟过来,靠在门边看着他。
不过今天比上回要周到得多,牙膏已经挤好,程恪洗完脸他帮着拧毛巾,然后只手兜着程恪后脑勺,只手拿着毛巾,往他脸上通搓。
“哎操,”程恪感觉自己五官都让他搓移位,多亏这毛巾软,“你帮蜕皮呢?”
“太用力吗?”江予夺拿开毛巾。
再推门进来时候程恪听到他小声骂句:“操这呛。”
程恪没动,能听到他拿件衣服开始在屋里扇着,估计是想把烟给扇出去。
不过没什用,程恪听得有点儿想笑。
“程恪!”江予夺喊他声。
“嗯?”程恪应着。
程恪第次失眠失得这彻底,整夜他都没睡着,就那躺床上愣着。
江予夺直在卧室里,但没有睡觉。
坐在窗口看着外面。
程恪不知道他在看什,客厅窗口能看到街,卧室窗口外面是后院,院墙挺高也没有栏杆。
只能看到那盏灯吧。
“赶上搓澡,这是脸不是后背。”程恪叹气。
江予夺笑笑,把毛巾搓好挂上。
陈庆来得很快,饺子还是热气腾腾,放下饺子之后他又捏俩搁嘴里:“就不跟你们块儿吃,今儿老总过来,不能迟到。”
“快走吧。”江予夺挥挥手。
陈庆走之后,他俩坐桌子旁边沉默地吃着饺子。
“别装睡,”江予夺说,“起床出去,呛死你晚上没感觉吗?”
“……没有。”程恪坐起来,他还以为江予夺琢磨事儿没有注意到他没睡着。
“陈庆会儿带早点过来,”江予夺说,“先吃再睡吧。”
“陈庆?”程恪愣愣。
“他妈包饺子,让他带过来。”江予夺说。
江予夺并没有在发呆,他发呆时候都不会抽烟,但这夜他都在抽烟。
虽然他非常小心地把窗户打开条缝,嘴对着缝吐烟,烟头也尽可能地伸到窗外,程恪还是能感觉到屋里烟雾缭绕。
搁平时他肯定会起来打人,不能不抽吗,抽时候不能出去吗!
但这晚上他都没吭声。
天亮时候,江予夺起身轻轻地走出卧室,大概是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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