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程恪这会儿脑子还是有点儿乱,居然不能马上找到个合适理由。
“是因为吧?”江予夺说。
“什?”程恪立马紧张起来。
“程怿把是……精神病事儿告诉他吧。”江予夺说,说到“精神病”三个字时候他声音下低很多。
“你是什都不关他们事。”程恪说。
“那巴掌下去,”江予夺皱皱眉,“这条街都能听见响。”
“放屁。”程恪笑笑,又抽口气。
进屋暖和起来以后,脸上烧灼感变得清晰起来,这笑,扯得他从嘴角到太阳穴都是疼。
他真没想到,老爸这个年纪,手劲儿居然还能这大,他要是陈庆那种体格,估计能被掌扇飞。
“那个录音,你录?”程恪问。
,东西带上,跟斌哥请大家吃下午茶去。”
“先进屋吧?”江予夺说。
“嗯。”程恪点点头,捏着兜里那个U盘,走楼道。
江予夺直屋就直奔冰箱,从冷冻室里拿个冰袋出来,用毛巾包:“你用这个。”
程恪坐到沙发上,感觉疲惫得很:“不用,不想动。”
“没有谁愿意自己儿子跟个精神病在起吧,”江予夺说,“别说儿子,就陈庆要是谈个姑娘是精神病,肯定……肯定会骂他。”
程恪抓住江予夺手:“不是陈庆,也不是那些‘谁’儿子,当然知道爸会担心,也能理解他会担心,但是跟你在起人是,不是任何个别人。”
“嗯。”江予夺没再多说别,拿着冰毛巾在他脸上换个地方按着,轻声说,“如果是别人就好。”
“放什三角钉屁!”程恪说,“你是别人吗?你不是!这种改变不事儿不去做假设,没意义,你就是江予夺,就是程恪,咱
“不是,陈庆录,”江予夺说,“都不知道他录音,就程怿冲你吼那段,他都录,你要愿意,就拿给你爸听听,让他知道程怿背地里都他妈想什呢,你要不愿意,就扔,陈庆那儿没有留底,让他删掉。”
“嗯。”程恪应声。
“你爸今天找你什事儿?”江予夺把毛巾拿起来,换个方向重新按在他脸上。
“他就是……想让回家。”程恪说。
“为什?”江予夺问。
“帮你,”江予夺坐到他旁边,指指自己腿,“来。”
程恪犹豫下,躺下去,枕在江予夺腿上。
“你现在别照镜子,”江予夺把包着冰袋毛巾轻轻按到他脸上,“你爸手太重。”
“是。”程恪叹口气。
江予夺不说他还没觉得,这会儿他发现自己左脸大概是肿得有点儿严重,老觉得左眼被肿起来肉挤得视野都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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