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生意上向强硬,白手起家,时间长,家里家外都是同样状态,哪怕是现在,他已经能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变,态度却依旧锋利。
“晚,为什会觉得你偏心,为什觉得在你眼里无是处,”程恪说,“为什程怿也会觉得你偏心,为什他也会觉得他永远不能让你满意,需要把赶出家门,打到再也起不来才能安心?
去你大爷江予夺。
“关于小怿,”老爸说正题,“你有没有什想跟说?”
“你需要说什?”程恪说,“只觉得你跟他应该好好谈谈。”
“谈什?跟他天天见面,晚上起吃饭,还有什需要专门谈?”老爸说。
“那就算。”程恪低头喝口柠檬水。
“你就忙你跟许丁那个店?”老爸看着他问句,“忙成这样?”
程恪没说话,也没问老爸是什时候知道这事儿。
“这事儿不用专门查,你们开业时候老李都去,还能不知道,”老爸说,“许丁这小子,就是想让知道。”
程恪还是沉默着,他倒真没想过许丁把李总请过来是为这个。
“现在没有人查你,也让小怿不要再查你,”老爸说,“你长这大,还是头次听见你威胁人。”
说话。
“就耽误你十分钟。”老爸说。
程恪犹豫下,还没开口,老爸已经把电话挂掉。
他拿着手机愣会儿,还是出门。
这是很多很多年以来,自打他成为个废物以来,老爸第次用这样语气跟他说话。
“你说说吧,咱们父子俩,很久没聊过。”老爸说。
“爸,”程恪看着他,“咱俩其实从来就没聊过。”
老爸面无表情地盯他会儿:“发现你……变不少,今天第次觉得你可能真不打算回家。”
程恪放下杯子,这大概是他会感觉到老爸语气里有妥协原因吧。
“你觉得怎样才算聊?”老爸问,“或者说,需要聊什?现在要跟你聊,还得求你!怎,又觉得没聊?”
“威胁谁?”程恪皱眉。
老爸笑笑,没说话。
程恪回忆下那天经过,在说到程怿查他时候,他就说句如果他去查查程怿女朋友什……
这话在老爸听来,应该就是隐晦地威胁吧。
程恪叹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跟江予夺在块儿呆久,适应他直来直去。
强硬中带着妥协。
这让程恪非常吃惊。
不过走进咖啡馆见到老爸时候,老爸脸上表情显然比他要吃惊得多。
“你是去搬砖吗?”老爸皱着眉上下打量着他,“还是去黑煤窑。”
“掏垃圾桶。”程恪坐下,他知道自己看上去状态是有些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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