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他感受到跟江予夺同样不安。
去你妈。
他转身离开窗口。
去你妈江予夺。
程恪走到旁边沙画台前,左手随手抓把沙子,撒上去。
“小程,你冷静些,”罗姐声音依然温和,“他是个病人,你不能强求他完全理性以及符合们思维方式地考虑所有事情,在他看来,这样是保护你。”
“知道,”程恪深吸口气,“其实他这样已经非常理性,只是……”
“认为对于他来说,你是非常重要,”罗姐笑笑,“他做出所有决定和改变,都是因为你。”
挂掉电话之后,程恪对着窗外街发半小时呆。
罗姐第时间告诉他江予夺联系上,但这也是她唯能让程恪知道信息。
“你保证。”江予夺说。
“保证。”罗姐回答。
江予夺看眼门口站着抽烟老板,放低声音:“要入院治疗。”
“他在哪里,就哪个城市都不能告诉吗?”程恪站在店里三楼窗前,这个时间只有三楼没有客人,他压着声音,焦急地问,“他是离开本地还是没走,这都不能知道吗?”
“得为病人保密,”罗姐说,“可以告诉你,就是他现在状态基本还是稳定,你不用太担心。”
街直走到街口,才看到有家杂货店柜台上放着个座机。
其实他并不需要再用座机打电话,但他现在没有手机,手机放在家里……不知道程恪发现会怎想。
他皱着眉轻轻摇摇头,走进店里,拨罗姐办公室电话。
“你好。”那边传来罗姐声音。
“罗姐,是。”江予夺低声说。
江予夺在哪里,要怎样,会怎样,所有切,他都无法得知。
他能做,只有等。
等天,两天,个月,两个月,年两年三年五年。
你等不及就走吧。没关系。
江予夺写在烟壳纸上这句话,让他突然有些恐慌。
“那他还回来吗?多久能回来?”程恪咬着嘴唇。
“这些不能确定,也不能告诉你,”罗姐很温和,“小程,你理解下,们之间关于小江交流,是在小江允许前提条件之下进行……”
“所以现在是他不让说对吗?”程恪迅速找到重点。
“他要求对他所有相关情况都保密。”罗姐说。
“他怎不直接要求您告诉让滚蛋啊!”程恪无法形容自己焦虑。
“小江?”罗姐声音里带着些许惊喜,“终于等到你电话。”
“程恪跟你联系过吗?”江予夺问。
“是,联系过,他很担心你。”罗姐说。
“需要保密,”江予夺说,“不向任何人透露在哪里。”
罗姐顿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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