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开灯，初
眨
两下眼睛才适应昏暗，看到坐在地上动不动
晏航。
“晏航！”初吓跳，又喊声。
晏航还是没动。
他手撑着窗台跳进去，冲到晏航身边，抓住他胳膊：“晏……”
晏航突然猛地扬胳膊，反手扣到他手腕上，接着狠狠拧。
晏航那边直没理他。
现在离他放学已经过快个小时，晏航知道他放学时间，却直没有联系过他。
他不知道这是什
情况，只能边给晏航继续打电话，边往他家跑。
中午水都没喝口，尽跑。
跑到晏航家门口，电话也还是没有人接。
“不接！”老妈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这人什毛病！家子没个靠谱！”
“你在这儿杵着干嘛呢！”姥姥斜初眼，“没看你妈烦着呢吗！不会去搭把手做饭啊！”
“
……”初轻声说，“还要去学，学校复，习。”
“复个屁习！”姥姥把衣服摔到茶几上，“躲懒儿呢！”
初没出声。
抖，“但是……已经自认为很洒脱地把日子过得无路可退。”
老爸手上轻轻颤抖，从肩，直抖进他心里。
他感觉自己点点沉下去，他似乎能看到余光里阳光帧帧地变化，就像每次他坐在窗口盯着看夕阳。
“你没有对不起妈，”晏航说，“你对不起只有。”
老爸没声音。
“啊！”初喊声，手臂上传来剧烈酸痛感让他不得不顺着方向倒在旁边地上。
“谁？”晏航问。
“初，”初趴在地上转过
初敲敲门：“晏航？”
没有动静。
他又敲两下：“叔！晏叔？”
屋里依然很安静。
他走到窗户前看看，窗帘拉着，但是窗户没关，他掀开窗帘：“晏航！”
“行行，”老妈有些心烦地摆摆手，“吃不下东西，会儿点还得去面试，烦着呢，爸下棋也不回来，还有俩包子你吃得，不吃。”
“吃包子！吃包子！”姥姥东拿个东西摔下，西摸个东西砸下，“他妈直接啃棺材板儿得！”
初犹豫下，转身出门，再迅速地把门上，也还是没能隔断姥姥骂声。
出门他就把手机拿出来看看。
没有任何消息。
屋里片死寂，甚至像是连窗外声音都被切断。
最后老爸拍拍他肩，又在他肩膀上使劲地抓抓，转身快步走出去。
关门声响起时候，晏航坐到地上。
初把姥姥衣服送回家时候，老妈正拿着手机给老爸拨电话。
“打不通还是不接啊，”姥姥拿过衣服，抖开看看，“还是这家做工好，你看这针脚，多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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