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门也没地方可去，现在天还亮着，他不敢去找晏航，也不敢到处溜达，怕再听到什
让他喘不上气来
内容。
他去河边。
从小到大，没地方可去时候，他都会来这里。
对着树洞说会儿话，再对着全无美感河滩发
“梁兵那小子可回来，警察叫去问话，好像没他什事儿，”老板说，“你爸看来是真有问题啊？”
初
转头看老板眼。
老板还想说什，但张着嘴却没说出话来。
回到家在门口换鞋时候，初偏头看到旁边镜子里自己。
吓跳。
坐在回家班车上，他整个脑子都在疯转。
老爸做什已经不是最重要。
他满脑子里都是怒吼，老爸去哪里！他又能去哪里！
回家这段路非常艰难，从拐进路口时候，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他能感觉得到各种目光。
这条路两边小店好些都他们这片邻居开，托姥姥福，差不多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家，都认识他。
房里忙活，给他做好吃，他坐在露台小凳子上看着爷爷伺候花花草草，时不时帮忙浇点儿水搬个花盆什。
永远都不会无聊，心里特别静。
而这次，却只有煎熬。
强忍着眼泪奶奶，坐在露台发呆爷爷。
每分每秒都是心疼和愤怒。
阴沉脸色，拧着眉，有些发红眼睛。
刚才老板估计是被他吓着，话都没再往下说。
姥姥和老妈都没在家，只有姥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初进屋时候他说句：“梁兵躲几天被警察找着，听说也没问出什来，这事儿跟他关系不大，他就是给那个丁什跑腿儿，看来你爸……”
初没出声，穿上鞋转身又出门。
他实在不明白姥爷心态，除不会说话之外，他似乎连正常感情都没有，这种时候，回到家还能听到跟外人同样议论和猜测，实在让他无法忍受。
他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看，就怕跟谁或探究或嘲弄或厌恶目光对上。
甚至在路过晏航家时候，他也没敢过去。
走到小卖部时候，他松口气，就快到家，虽然家里也就那样，但起码他已经习惯。
“初，”小卖部老板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小电扇吹着，“上哪儿去啊？”
初没回答，低头往前走。
他不敢想像，如果老爸就这直不回来，会有什样后果。
期末考前天，初回家。
临走之前爷爷给他塞点儿钱，这是直以来习惯。
“
估计你妈你姥她们也顾不上你，家里出这大事儿，”爷爷说，“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妈她们，不管什事都要有担当，别跟你爸似。”
“嗯。”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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