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
，”晏航说，“
就小学在这儿，也没来过这边，对于来说这里基本就是个陌生城市。”
“哦。”初
应着。
“其实小时候住哪儿也不记得。”晏航叹口气，“什
印象都没有，上小学之前就没什记忆。”
“弱智啊。”初说。
“你是不是欠收拾。”晏航
“都黑吧，”晏航啧声，“还拿脑袋兜灰吗？”
初笑笑。
下高速之前，他俩在休息站又停次，给车加满油。
出高速收费站，晏航在路边停下，拿出手机点导航。
初往四周看着，田原景象已经少很多，远处有不少高楼，前面
路绿化带很宽，草很厚，毛绒绒看着很舒服。
晏航把车窗关上，打开空调。
这路热风吹得他脸上都麻，也不知道初哪儿来那大劲头直顶着风兴奋着，就差吐舌头。
路过两个休息站之后，初醒过来。
“睡着。”他说。
“睡得爽吗？”晏航问。
航说，“请保持你在这方面弱智。”
拍完照片，他俩坐在草坪边儿上吃点儿东西就继续出发。
“喜欢这种感，感觉，”初说，“在路上，跑啊跑啊，旁边有你。”
晏航没说话，伸手在他下巴上捏捏，发动车子。
阳光很好，风里有灰尘和泥草味道，耳边有电台主播没话找话尬聊，时不时会因为信号不好而有断续音乐，眼前指向天边高速公路，远处连绵绿色，还有副驾上靠着窗看风景狗。
这就是晏航出生城市。
很陌生感觉。
车继续往前开时候，晏航话少，不知道是为听清导航声音，还是因为到这个城市，心里有事儿。
“先到酒店住下，”晏航说，“崔逸给指定酒店，说那儿交通方便，去墓园也比较好走。”
“嗯。”初点点头，看着窗外，“你记，记得这些地，方吗？”
“爽，”初拿张湿纸巾在脸上擦着，低头看看纸，“操。”
“哎呦土狗也会说操。”晏航说。
“，直会说，”初又抽张纸继续擦脸，“不当人面儿说，而已。”
“骂谁呢！”晏航说。
“不当外，外人面儿。”初补充说明，又拿第三张纸在头发上搓着。
这种感觉确很好。
生活有时候会因为不确定而充满新奇和乐趣，也会因为太多不确定而人心不安。
如果有个确定转头就会看到人，所有不确定就都会变得缓和起来。
初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这会儿直盯着外面不断后退风景，催眠效果应该很好，大概开出休息站没到小时，晏航发现他挂在安全带上睡着。
姿势有点儿毁形象，不过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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