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得再去
趟？”晏航说，“报告
妈，任务完成
。”
“再说吧，”老爸叹口气，“也不总去，每次去，都感觉她应该不会感谢，说不定还想出来说是神经病。”
“可以去看看，”晏航想想，“哥俩好那个店
老板，还记得你们呢。”
“他现在是个老头儿吧？”老爸说，“饭店还开着？”
“没，说累不动，改成杂店铺。”晏航说。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以前，他不想回家吃饭，跑到晏航家蹭饭。
“那俩人，”晏航把加工好肉串拿出来放到盘子里，“你是怎
找着？”
“打听呗，”晏叔叔说，“人只要是活着，就不可能没有痕迹，总能找得着。”
“怎打听？”晏航又问。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晏叔叔喝口啤酒，“这种身上背着案子人，说不好找，是不好找，都特别会隐藏，可要说好找吧，也好找，越是想藏，不合常理地方就会越多。”
块黄油出来。
“好像挺长时间没吃烧烤，”老爸从浴室出来，“都快忘什味儿。”
“门口小李烧烤，”晏航看他眼，新换衣服还挺合适，就是这头型配什衣服都透着股刑满释放气息，“味道还不错。”
“初现在能喝点儿酒吗？”老爸坐下，看看初，“以前也就舔口量。”
“现在能舔，舔两口。”初说。
“晃都这多年，”老爸叹口气，“人这辈子，还真是说没就没，有些人辈子什也没干，有些人辈子就干件事儿。”
晏航没说话，拿起杯子把剩下半杯啤酒都喝。
“你爸怎样？”晏叔叔转过头问
晏叔叔说得挺轻松，始终带着笑，但具体内容却个字也没有透露。
这多年，总有些苦是不希望自己宝贝儿子知道吧，虽然因为什也不知道而带来那些不安对于晏航来说挺不公平。
晏航听得出老爸不愿意多说这些，其实他也就是随口问，他自己也未必想知道这些事，知道得越详细，也许他就越难从过去这些年里摆脱出来。
“之前回去过次，”晏航说，“老崔给地址，去趟墓园。”
“难怪知道偷拍。”老爸笑起来。
“那舔吧。”老爸笑笑，拿起自己面前杯子。
三个人块儿磕磕酒杯，都喝大口。
“你今天出来也没跟老崔吃顿吗？”晏航放块黄油到锅里，然后把肉串儿放进去慢慢加工着，“太不够意思吧。”
“跟他吃饭时候多是，”老爸说，“这阵儿老见着他，已经没有久别重逢感觉，先跟你俩叙叙旧吧。”
初没太说话，就老实坐在边儿，听着晏航和晏叔叔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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