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致远想想,“就你们家那个米酒吧。”
“等着。”大叔拍拍他肩,转身走。
“他家还有米酒?”对面那位看着他,“好喝吗?”
“不好喝,”晏致远说,“但是喝不收钱。”
对面啧声,靠在椅背上不说话。
四目相对时候,他俩都愣住。
晏致远记人脸相当强,就这人头还没全抬起来时候,他就已经认出来,这是之前见义勇为还没捞着他声谢谢那位。
“操,”这人看着他,“又他妈是你?”
“喝不少啊,”晏致远坐到他对面,看看桌上酒瓶,“喝完是不是又上街抡砖头去啊?”
“跟你说,”这人指着他,“你今儿就在这儿待着别走,要不你出这个门,就他妈拿砖头抡你。”
他站起来,往军大衣内袋里摸摸,这小叠钱,就是现在他全部家当。
他把衣服扣子扣好,出去吃顿庆祝下吧。
租房这条街上,唯还经营就是前面哥俩好,老板是个大叔,手艺不错,菜分量也足,他只要手头有钱,星期起码得去吃个两三次。
今天这就算手头有钱。
他掀开哥俩好棉帘子。
锅往外走时候,碰到房东。
“哎!”房东指着他手里锅,“放下!这屋里东西现在都归!”
“他们欠你房租?”晏致远问。
“房租倒是没欠……”房东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让开,”晏致远看着房东,“他们欠仨月工钱。”
这人应该是
“跟你说,”晏致远边摘掉帽子围巾边冲他笑笑,“你再指着,现在就把你手腕给你拧折。”
这人顿顿,把指着他手收回去,撑在桌上:“操。”
大叔拿壶热茶过来:“吃什?”
“大盘鸡,大。”晏致远说。
“好嘞,”大叔点点头,“你也喝点儿吧?”
“小晏来啦。”大叔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他笑着打个招呼。
“今天这多人?”晏致远看看,店里本来也没多大,放四五张桌子,这会儿每桌都有人。
“没事儿,”大叔指指靠里那张桌子,“那个小伙子,估计快吃完,你跟他拼个桌吧,他就个人。”
“行吧。”晏致远点点头。
走到桌子旁边时候,这个人抬起头。
他脸色应该不怎好看,房东犹豫下,让到边,他拿着锅走出去。
回过神儿来之后还是挺郁闷,手头没多少钱,就算他个人没年可过,也撑不几天,过年这会儿还不好找活儿干。
晏致远坐在自己屋里,看着外面飘落雪花,叹口气。
不过好歹还有个地方住,虽然取暖就靠个小炉子。
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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