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随便顺着问嘴。”霍然说。
“爸说,儿子,看到没,你还没有半扇猪大呢,要再听到有人说你打架,就把你放进去,”寇忱神情凝重,“够家三口吃到过年……算,家三口?那还真是把放进去……”
霍然没忍住差点儿把鼻涕笑出来,偏过头笑好半天:“这话也能吓着你?”
“能啊,都不知道为什,可能是太直观操,那机子,站边儿上都觉得能被吸进去,特别可怕。”寇忱搓搓胳膊。
“那这次……打架事儿,要叫家长,”霍然突然有些担心,“你怎办?”
“……你打得过吗?”霍然问。
“打不过啊,但是别人家长打也不敢下重手,踢脚推把打个巴掌什,”寇忱说,“反正从小学打到初中。”
“只到初中吗?”霍然疑问。
寇忱看他眼,笑:“现在打架跟以前不样,以前你看眼可能就上手抽你。”
“那你会被打死。”霍然冷笑声。
笑出声音,他赶紧边笑边摆手:“对不起,不是故意,实在忍不住……”
“自己也想笑。”寇忱跟着也乐。
“死神是不是要盖住那个钉子洞啊?”霍然问。
“不是,至于吗那小个疤用那大图去盖,”寇忱不屑,“就是想文个死神而已,钉子戳疤在屁股蛋上,你要……”
“不!”霍然惊恐地大喊,“不!不看,不用!别这客气!”
之前寇忱说过他爸已经习惯,但听这意思,就算习惯,也还是有可能把寇忱变成半扇屁股上带着死神猪。
“你帮个忙吧,”寇忱说,“你到时去家趟,跟爸说下,
“你打不过,”寇忱说,“真,别跟争。”
霍然回忆下寇忱“给老子飞”脚,点点头:“行吧……那你现在是长大成熟所以不成天打人,改成隔天打吗。”
“还是爸,这个人披着文艺青年皮,干着雨夜屠夫活儿,”寇忱脸悲愤,“他带着去市场,找到人家做香肠作坊,让看那个超级大绞肉机,半扇猪放进去直接出来就是肉沫,你看过没?”
“电视上看过,”霍然说,“他把你放进去?”
“你是不是智障!”寇忱喊声。
“怂。”寇忱给他评价。
“看眼你屁股蛋就不怂?”霍然说,“你脑子到底什结构。”
“爸也这说,”寇忱笑,但很快又叹口气,“所以从小就没人跟玩。”
“嗯?”霍然愣。
“小时候太烦人,话又多,又能折腾,还不服管,”寇忱偏着头回忆着,“性格也不好,邻居家小孩儿让打个遍,家长来找麻烦,还打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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