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吧?”寇忱问。
“什……”霍然愣愣,“长。”
“今天才发现?”寇忱打个呵欠,翻个身,没再搂着他,转过来靠在他身上,习惯性地抬腿要往车门上蹬时候大概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家车,把脚又放下去。
“是,平时没注意看,”霍然说,“你是不是戴假睫毛?”
“他妈要真戴假睫毛,你刚敢那扯,你死定懂吗,”寇忱说,“那玩意,扯就掉。”
寇忱眼皮被扯起来,又弹回去。
霍然忍不住笑起来,不过没敢出声,只能仰头靠着椅背通无声颤抖。
“手真他妈欠。”寇忱突然说句。
“哎!”霍然吓跳,赶紧看着他,“寇忱?”
“他妈要是真睡死真不知道你能干出什事儿来。”寇忱没有动,还是之前搂着他姿势,声音倒是非常清醒。
“哎。”霍然叹口气,转头看着寇忱。
这个角度正好是从寇忱脑门儿看下去,平时没太注意,这瞅才发现,寇忱睫毛惊人长。
“操,”他忍不住小声惊叹,“你今天戴假睫毛吗?”
寇忱呼呼睡。
霍然看会儿,又往司机那边看眼,确定从后视镜里看不到他之后,他对着寇忱睫毛吹口气。
,“想跟你单独待着,他们来肯定又得闹,脑瓜疼。”
霍然没想到寇忱说找个地方吃饭,能找出这远。
学校在东头,寇忱打个车直奔西城,跨越半个城市。
霍然坐在车上感觉前路漫漫,司机还直在听佛教音乐,嗡嗡哼哼阿玛尼,他眼皮直在打架。
寇忱就不同。
“……你是不是扯过寇潇假睫毛?”霍然马上反应过来。
寇忱
“你是没睡死还是没睡啊?”霍然问。
“没睡死,”寇忱说,“你往脸上吐口水时候就醒。”
“……没吐!”霍然震惊地反驳,“就吹口气儿!”
前面开着车司机不小心笑出声。
霍然往那边看眼,有些尴尬地瞪着寇忱,压低声音:“你找死啊。”
寇忱没有反应。
他又吹口气,这回比较使劲,差点儿没控制好把唾沫吹到寇忱脸上。
寇忱依旧没有反应。
论个人能无聊到什程度。
霍然伸手,非常小心地,揪住寇忱左眼睫毛,然后轻轻往外拉。
寇忱直接睡着。
而且睡姿非常不美观以及不讲道理,拿他当抱枕那种不讲道理。
胳膊往他身上搂,脑袋搁他肩上,还扯他外套帽子垫着,呼呼大睡。
考虑到多次共同打架战斗友谊,霍然没有推开他,靠在车门上发呆。
其实他也挺想睡,但是寇忱这个姿势,他如果睡着松劲,就得滚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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