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候寇忱还在楼道里站着,原地来回蹦着。
霍然看着他有些无语:“你谁家老太太啊?”
寇忱用他围巾包着脑袋,又在脖子上围两圈,看上去非常乡土。
“你家啊。”寇忱想都没想就回句。
“那还给你吧。”老爸说。
霍然笑笑,往门口走过去。
身后大姑问句:“然然去哪儿啊?”
“他同学过来找他玩,”老妈说,“年轻人,在家里无聊。”
“哎哟,这大过年上哪儿玩啊?”大姑说,“你同学真够可以,都找到这儿来?”
“出去玩会儿,”霍然在老爸老妈身后扶着椅背小声说,“寇忱过来找。”
“寇忱?”老爸有些吃惊,“他怎跑出来,不在家过节吗?”
“无聊吧,”霍然说,“们年轻人……”
“你们年轻人要不要上来坐坐啊?”老妈说。
“不,”霍然说,“转圈儿就回来。”
“那就站这儿聊会儿吧,”寇忱笑着说,“废物。”
巧克力真好吃。
霍然吃完巧克力之后感觉全身都很舒畅,虽然不想去堆雪人,但他觉得可以跟寇忱块儿出去转转,寇忱不愿意去大姑家,总不能就直站在这儿。
“上楼跟妈说声,”霍然说,“咱俩出去溜达圈儿吧。”
“好,”寇忱打个响指,“你要不再给找条围巾吧,脖子冷。”
霍然看她眼没说话。
“不会是……上回跟你块儿来那个吧?”大姑惊下,“哎天,你可不能跟那样人玩,那看就是个流氓坯子啊!别给你带坏!你可是重点高中学生。”
“那是附中同学,”霍然看着她,“上也是重点高中。”
“……哦。”大姑也看着他。
“新年快乐。”霍然笑笑,打开门走出去。
“不回来也没事儿,”老妈小声说,“你会儿直接回家也行,你奶奶都睡着。”
霍然看眼,奶奶果然已经在床上愉快地睡觉。
“给条围巾,”霍然拿过沙发上自己帽子,跟老爸说,“围巾给寇忱。”
“他是不是被他爸打出家门啊,”老爸起身从衣帽架上拿围巾递给他,“出门装备都没带齐?”
“大概觉得自己壮如牛吧。”霍然把围巾绕到自己脖子上,“这是不是送你那条啊?不说太骚你不要吗?”
霍然边往楼上跑边把自己围巾扯下来扔给他。
“哇!”寇忱接住,夸张地捂在脸上闻下,“好香呀——”
“滚!”霍然指着他。
寇忱边笑边把围巾绕到脖子上。
大姑家里还是片热闹,但霍然进屋时候觉得闷得慌,暖气过于富足,人也太多,还有憋不住抽烟中老年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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