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不是在家？”他问。
“嗯，”寇潇皱着眉，“
以前就说过，他是还没到最后那条线，不是真
随便你怎
学怎混都行。”
寇忱啧
声，手撑着下巴，下下地咬着自己手指头。
“会儿你别跟他杠，”寇潇说，“跟妈会给你挡着，你只管认错就行，他说什就是什，听见没？”
“嗯。”寇忱点点头。
“行吧，”寇潇说，“考得怎样啊？”
“……也就及格吧。”霍然说。
“寇忱呢？”寇潇又问。
“你可以直接问。”寇忱说。
“不敢。”寇潇还是看着霍然。
寇忱瞄他眼。
霍然又很快地转开头：“就随便问问，不是说你就有。”
“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寇忱脱口而出。
“嗯？”霍然转回头，似乎有些吃惊，过会儿才点点头，“好。”
“要是直都不说呢？”寇忱挑挑眉毛。
冲他瞪眼。
霍然叹口气没说话。
寇忱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但凡看几眼书，他多少也能混点儿分，或者考试时候随便瞄几眼别人，也不至于拿个四五十分，考完试几份卷里子六字打头就两份。
站学校门口等寇潇来接他时候，霍然站在旁边陪着他。
“手都是凉。”寇忱说。
“说什你都别跟他吵，起码不要今天吵，”寇潇转头看着他，“听见没？”
“跟……之前差不多吧，也有……及格。”霍然说。
“好，知道，”寇潇点点头，“那们先走，然然你骑车注意安全。”
“好。”霍然看寇忱眼。
寇忱在副驾靠着车窗，冲他眨眨右眼，勾着嘴角笑笑。
今天寇潇会专门问成绩，把寇忱心里最后点侥幸也给灭掉。
“把你卖山里去。”霍然也挑挑眉毛。
寇忱笑起来，跟霍然什也不干，就这随便聊几句，也能让他暂时忘掉很多烦躁东西。
不过这些烦躁东西，很快就随着寇潇到来而重新归来。
“然然上车吗？”寇潇问，“姐送你。”
“自己回就行，今天得先绕妈单位去拿东西。”霍然笑笑。
霍然没说话，拉过他手抓抓，又在他手背手心地搓着：“要不……要不去你家吧。”
“干嘛？”寇忱看着他，“爸要是动真格，咱俩加块儿也打不过他，起码得再加个川哥。”
“……谁敢跟你爸动手啊！”霍然有些无语，“是想着，如果跟着过去，他就算想骂你打你，也不太好意思动手吧，觉得他对态度还挺好。”
“就这成绩，”寇忱拍拍书包，“姐都能打死，别说他。”
“寇忱，”霍然捏捏他手，“你是不是……有什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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