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霍然吓得扭头就往教学楼那边冲。
“哎哎哎哎，”寇忱拉住
他胳膊，边乐边往操场那边拽，“逗你呢，去操场聊会儿，
现在脑子有点儿乱。”
“靠墙走。”霍然转回身。
他俩贴着墙办公楼
墙根儿往操场走，走没几步，右边有
团纸砸在他们脚边地上。
“操。”寇忱转头就乐，“江磊还挺有准头啊。”
“知道寇忱为什
只定个及格目标吧？”老袁说，“他比你理智。”
“他理智个屁，碰上事儿最多想两次办法，解决不就动手！”寇老二拍拍桌子。
“那也比你强，他解决不才动手，”老袁说，“你直接就用动手解决，这个方法还算是你教给他，再用十几年时间培训。”
寇老二没说话，靠在椅子里，好半天才像是回过神样看着老袁：“您不是说给拿瓶可乐吗？”
走出办公楼，霍然很自然地就往对面教学楼走过去。
怎怎样，”老袁说，“是不是？”
“好像是。”寇老二啧声，“你这总结，这家长就听着挺烦人。”
“以前有个学生，学霸级，校篮队长，后来是市文科状元，跟省状元就差2分，”老袁喝口茶，“这好孩子，家里还是不满意，永远都有达不到那条线，你知道他跟说过句什吗？”
“什？”寇老二很有兴趣地问。
“他觉得父母总在指点江山，你看打下来这片江山多棒，你得按着这套来打，你这这不对那那不对，”老袁说，“他跟说，能不能打下江山来先不说，但看他们这江山打得也不怎样。”
霍然转过头往对面二楼看过去，江磊愤怒脸在窗户左下角卡着
“回教室？”寇忱在他后面小声问句。
“不然呢？”霍然回头，“这节数学课吧？”
“快下课，坐不两分钟就该去食堂。”寇忱说。
霍然犹豫下：“去食堂？”
“去操场吧，”寇忱小声说，“现在操场没有人……们可以亲下，搂下，摸下……”
寇老二愣愣，接着就笑起来：“这小孩儿有性格。”
“还有些父母，自己人生不够成功，却又高姿态地要求孩子在自己画下规矩里获得成功，这个就更没说服力，孩子不服也是正常，”老袁说，“就算你是成功，你孩子也未必想要变成第二个你，让孩子成为成功自己才最重要。”
寇老二沉默很长时间，最后对老袁抱拳：“老师就是老师。”
“这些你慢慢想，改善跟孩子关系是需要时间，慢慢来，”老袁笑笑，“你现在首要问题是学习。”
“……对。”寇老二靠在椅背上叹口气，“这答应得有点儿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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