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本来低头往前走着，听
这句没忍住扭脸瞅瞅他。
“不是
？”林城步笑笑。
元午顺手把旁边商品堆在门口
个大盆拎到他眼前。
“什？
不要这个，你要你就买吧，挺好，”林城步说，“这个牛肉色太难看你要个绿吧。”
“有这大。”元午说。
刑天是他写故事用笔名，知道这名字不算太奇怪，没准儿是读者。
但林城步叫出刑天之前那个“元”字却让他很在意。
没有人知道他叫什，船主那儿他用是另个身份证，是……什名字来着？不重要，反正就是不知道。
大头家也不知道，只是管他叫小午。
林城步是怎知道？
罩出来捂在脸上，加快步子在各种堵成团机动车农用车城里人镇上人村里人之间挤着。
“哎！”旁边有人喊声，声音挺亮。
元午对眼不见心不烦这句话贯彻得很彻底，眼皮都没抬地盯着地往前走。
“哎！”那人又喊声。
这声音指向性很强，能让元午感觉得到这个哎目标人物是自己。
“嗯？”林城步没听明白。
元午拉下口罩：“你脸。”
咖啡豆大包，元午看就觉得心满意足，咖啡香味会让他有安全感，虽然有时候喝多他会拉肚子。
按便签上列内容把东西都买齐，装大兜，元午正拿钱包付钱时候，林城步走进店里伸手把袋子拿在手上：“这重，你次是要屯个月吗？还是半个月？不再买点儿水果？”
无论是从表情还是语言还是各种各种，林城步都表现得像跟他认识百十来年老相识，这种肆无忌惮自
元午看他眼，埋头继续往前走，想不明白事儿太多，还是不要再去费这个脑子，本来这段时间想故事就把脑浆想得挺清澈。
很多事不去想，不去问，不去在意，也就不存在。
这个世界无非就是“”和“其他人”，他直用这样想法来给自己找退路。
不过林城步却跟别“其他人”不同，元午已经明确表现出没有进步交谈意愿，他还是跟过来。
“觉得你应该记得吧，是林城步，”他甚至还伸手过来想握个手，没得到回应之后把手收回去插到兜里，“你看你戴口罩都能认出你来，你应该也能记得，觉得还挺帅。”
他犹豫下想要转头时，声音下变得近很多：“元……刑天！”
元午挑挑眉，在转头同时他已经听出这是谁声音。
昨天那个说自己是鬼精神病人。
“还记得吧？”林城步今天没再穿中山装，只穿件T恤和条大花裤衩，看上去跟要去海滨度假似。
元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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