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是不是?会不会就是你?
元午害怕单独跟元申在起,元申低声像是自言自语那些问题,他没有答案,也不愿意去想。
元申是痛苦,这是他唯感受。
个永远在病痛和质疑自身存在意义旋涡里挣扎着人。
有多痛苦呢?
元申笑起来很灿烂,带着阳光,眼睛很亮。
但元午直害怕跟他在起,害怕他那张跟自己模样,在镜子里甚至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脸。
“你觉得,”元申把下台搁在他肩上,“哪个是呢?”
“你就是你。”这样问题每次都会让元午觉得压抑,哪个是你,哪个是,这种会让人隐隐感觉到侵略感问题。
种让人害怕,感觉到有人觊觎自己思想和意识恐惧。
哥哥。
在元午甚至还没有习惯自己是个有弟弟人时候,元申就带着像阳光样笑容叫他,哥。
他不知道元申是怎能那快适应这种角色转变。
在元午刚把自己名字念对,在说出叫元申今年5岁时不会被人笑话口齿不清之后没有多年,元申这个名字就不再属于他。
他都还没有把元申两个字笔划顺序写对,就需要重新面对另个名字,个曾经属于他哥哥名字。
元午不知道,第次看到元申癫痫发作时那种惊恐还刻在他脑海里,元申咬紧牙关,僵直身体,空洞眼神,让他害怕。
只有害怕,甚至没有做为兄弟,做为元申哥哥应该有担心和心疼。
元申抽搐中眼角滑下泪水像是滚烫岩浆,在他心里烧出深深疤。
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场面。
在元申不断地寻找真正自己,求证自己存在意义,追问生命真相到底是在别人记忆里还是在自己脑海里那些日子里,在他不断地带着自责和
“会不会是你呢?元午,元申,你以前是弟弟,”元申摸摸他脸,“们换过对吗?”
“是。”元午扭开头。
“真换吗?真换过吗?”元申小声在他耳边问,“会不会……从来没有换过呢?们本来就是个人,本来就不应该是两个人……”
也许有个人是多余,你说,会是吗?是吧?如果没有,如果只有你个人,你会不会开心很多?
不用去想这些。
“元午,”奶奶看着他,“以后你就叫元午,你是哥哥,元申是你弟弟……”
因为你,他才会直生病好不,因为你,他身体才会这弱,因为你,他脑子才会受伤……
小学以前他跟元申都不住在起,对于他来说,元申只是个名字,属于那个只在寒暑假会跟他有短暂相处“弟弟”。
个最熟悉陌生人。
这世界上跟他最亲近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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