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阳台上整齐摆着几盆蒲公英时,他愣住。
凑过去仔细看看蒲公英杆儿,是老杆儿,这看就不是新种,这应该是……之前自己种那几盆。
元午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房子里水电俱全,去开下燃气灶,连气儿都还是供着。
此时此刻感觉比刚打开门时候更难以形容。
他想像下林城步过来,从楼下拿走他水电燃气催费单,然后长达两年时间按时交着费……
这种感觉不怎太好形容。
元午给自己倒杯酸奶,拿着杯子在客厅中央站着,不太好形容。
沙发罩估计都洗过,他过去摸把,晒透那种酥脆感觉都还残留着,还有窗帘,床单被罩。
窗帘……肯定是洗过,他摸摸卧室窗帘上道口子。
被撕破又针针缝起来,针角非常丑,线都用不是同色,灰底儿白线,看着跟蚯蚓似。
靠。
窗明几净,空气清新。
连木地板缝里都没有灰尘,宛如个深度洁癖在此长期战斗。
门边鞋柜旁边还放着干净新拖鞋。
盯着这双拖鞋起码有分钟,他才伸脚踢踢它。
吹醒不罢休。
元午把车停在楼下,抬头看眼楼上,差点儿没想起来自己住是哪层,房子买都没到两年,还没住出惯性来呢。
他叹口气,给自己做点儿心理建设,然后上楼。
电梯门打开他就看到自己家干净门以及发亮门锁。
黑人问号.jpg
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涩。
他按按眼角,也许应该给林城步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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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林城步说过那个十字绣,感觉差不多能想像出是个什模样。
“你住这儿吗?”元午坐到床沿上,轻轻拍拍枕头。
床收拾得也很整齐,元午趴在枕头上也没找到睡过痕迹,连根儿头发丝都没有。
林城步应该是没有在他床上长时间睡过,枕套还带着阳光味道。
他在卧室待会儿,又转去阳台。
居然没有机关。
这确是他家,他住年多房子。
元午在屋里转几圈,所有地方都被收拾过,连厨房灶具都是干净,他站在冰箱前,拿出酸奶,保质期都还没过。
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林城步来过。
至于是什时候来,他看看酸奶生产日期,应该不超过上周。
错层?他又看眼楼层号,没错,不会是进错楼吧?
站在门口瞪着门犹豫好会儿,元午才拿出钥匙,试着拧下锁。
开。
污浊空气和各种霉味儿并没有如约而至,扑面而来清新空气让他站在门口有点儿迷茫。
他愣会儿才往墙上摸把,把灯给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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