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进卧室,接过他递过来吹风筒:“坐床上吧。”
“嗯。”林城步坐到床上。
元午拿着吹风筒站到他面前,抬手在他脑袋上扒拉两下:“你这头发好歹也擦干点儿啊。”
“真吗?”林城步笑迅速漫延,自己都能感觉到跟开花似,“你这关心?”
元午瞅他眼没说话。
林城步本来还想上他旁边再趁机腻会儿,但身上实在是虚得没有点儿力气,五脏六腑也都不怎舒服……这会儿就是元午约他上床,他估计也什都干不成,顶多是激动地晕过去。
“……上床睡会儿。”林城步慢吞吞地往卧室里走。
“嗯。”元午点点头。
“所以你今天只能喝水,不能吃东西。”元午说。
“哦,”林城步起身趴到洗脸池上往脸上泼着水,“水都不想喝,怕吐泡泡。”
“去睡会儿吧,”元午说,“你脸色跟要死样。”
“真吗?”林城步抬头往镜子里瞅瞅,“哎还真是像乍尸……先洗个澡吧。”
“嗯。”元午转身回客厅。
,再想到他直站到停车场门口去等自己,林城步估计这次进医院,对于元午来说不是件容易事,更不愉快。
“吃饺子好吗?”林城步进屋走到冰箱旁边。
“想吃自己弄,”元午说,“你歇着吧。”
“你……要回去吗?”林城步问。
“晚点儿走,”元午在沙发上坐下,“医生不说要观察。”
“那什,”林城步站在卧室门口,犹豫半天才问句,“你能……帮吹吹头发?实在是不想抬胳膊。”
元午看他眼,把手里遥控器扔到边,站起来。
“真行?”林城步感觉自己像是开箱得橙武似有点儿不敢相信。
元午又坐回沙发上。
“别别别,”林城步赶紧说,“帮帮,就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林城步去拿换洗衣服准备进浴室时候又停下:“你不会这会儿就走吧?”
“不走。”元午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林城步洗个热乎乎澡,感觉舒服不少,他顶着毛巾打开门,刚要往外走时候,看到元午站在门口。
“靠,”林城步吓跳,没站稳靠到门框上,“你怎在这儿啊?”
“怕你洗半晕倒。”元午说完又回客厅,坐下继续看电视。
“你观察?”林城步笑笑,坐到他旁边。
“你要不舒服就马上送你回医院。”元午说。
“现在……”林城步话还没说完就蹦起来,跑进厕所,在厕所门口还因为腿软打个踉跄。
“还吐?”元午跟过来。
“啊……”林城步跪在马桶跟前儿,“没,吐不出来,就是干呕,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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