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办?”方驰没接他话,问句。
“什怎办。”孙问渠
“明天吧,”孙问渠懒洋洋地翻个身,把脸埋进沙发靠背里,声音有些发哑,“今儿不想动,门都不想起来开。”
“你给起来!”方驰简直快被他气成炸药,过去拽着他胳膊就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孙问渠没挣扎,直接被他拽起来。
但方驰很快发现不对劲,除去孙问渠似乎全身发软没什力量之外,胳膊是滚烫。
“你怎?”方驰吓跳,伸手又在他脑门儿上摸摸,“你发烧?你是不是没去打疫苗啊!”
疯耗子病发作?
操这快?
方驰顿时急,手里菜往地上扔,扯开自己包翻半天,从最下面翻出岩钉和挂片,然后凑到窗边又喊声:“孙问渠!你醒醒!再不醒这要进去你这窗户就得换啊!”
孙问渠还是没动。
方驰没再喊,直接把挂片插进窗户和窗框之间缝隙里,往外扳,再把岩钉插到大些缝隙里再扳,就这顺着缝扳没几下,窗框那条板子让他给扳掉。
方驰领着捆葱在院子外面按半天门铃,也没见孙问渠来开门,他叹口气,只得从院墙上翻进去。
身后就是个摄像头,自己早晚得被保安逮。
但进院子之后他才发现客厅窗户是关着,他敲敲窗:“孙问渠!”
没人应他,他凑到窗边,从没有拉严实窗帘缝往里瞅瞅,然后就愣住。
孙问渠光着膀子只穿条运动裤躺在沙发上,偏着头闭着眼,条胳膊垂在地上,似乎是睡着。
“打打打,”孙问渠窝回沙发里,曲起条腿抱着,“还没那急着去死呢。”
“那你怎发烧?”方驰瞪着他。
“体验不样人生呗。”孙问渠说。
方驰站在客厅中间能有好几分钟都没说出话来,就那瞪着他。
“是不是很好看?”孙问渠抬眼瞅瞅他。
接着他只手按着玻璃往上抬抬,再用岩钉从窗户下面塞进去往外拉,三十秒之后这半扇窗户让他生生从窗框上卸下来。
他从窗户跳进屋里。
“孙……”他冲到沙发边。
正要去拉孙问渠胳膊时,孙问渠突然睁开眼睛:“牛逼啊。”
方驰整个人都僵在沙发跟前儿,半天才蹦起来吼嗓子:“孙问渠你是不是抽个时间去看下你神经病!”
方驰又在窗上和门上敲半天,孙问渠点儿动静都没有。
“喂!”方驰又回到窗外,边敲边喊,“孙问渠你没事儿吧?”
孙问渠睡眠浅,小子喘个气儿他都睡不着,自己这会儿又敲又喊居然没吵醒他?
这困?
还是……没去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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