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挣扎着爬回枕头上趴着。
方驰啧声:“你是不是特盼着怒之下就把你送给孙问渠?”
“你想得美,”方驰翻个身,后脑勺冲着黄总,“不会,受虐狂,就这拉风,气死你。”
还有两天校庆,百年老校什,这次学校特别重视,提前个月就开始准备,这几天开始各种打扫整理,还新种两排树。
高三不参加这些事,不过还是得点儿好处,今明两天晚自习取消。
他过去捏捏黄总耳朵,又摸几下脑袋,黄总都没理他,他叹口气,转头往墙上看看。
孙问渠送他那张画被他贴在墙上,老大张,只有中间小块是画,还盖个章,每次看到他都有点儿想乐。
不过看到黄总这德性他觉得这画应该是黄总和孙问渠自己,或者是别人,反正黄总从来没趴在他腿上睡过觉,倒是在孙问渠肚子上睡得很带劲。
唯会挨着他时间大概就是他上床躺下之后,黄总会跳上床占掉他半个枕头,有时候还会用爪子把他脑袋往旁边推开。
比如今天就推得特执着。
晚自习方驰基本在睡觉,不过也睡不踏实,教室里挺安静,大家都在埋头看书写题或者是睡觉,但他还是每隔几分钟就会猛然惊醒。
他睡眠直不错,无论什地方什时间只要他想睡,闭上眼睛就能睡得很香,但今天却次又次从抬起头来。
是因为孙问渠那句话。
戳得他很恼火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去反驳。
找不到出口发泄感觉让人烦闷憋屈。
方驰对晚自习没什感觉,但是能取消他还是挺高兴。
只不过高兴没几步,走出校门就又郁闷。
还得去给孙水渠大爷做饭呢。
不过能吃到爷爷做那些笋干香肠什还是
“黄总,”方驰翻个身跟黄总面对面地侧躺着,“你这臭毛病谁惯?”
黄总伸出前爪按着他鼻子,停会儿把后爪也按到他下巴上推着。
“你生下来就是个流浪猫,还是个最不好看土猫,跟个耗子似你到底拽什呢?”方驰轻声说,“而且还就对拽?”
黄总没有动。
“你为什那喜欢孙问渠?”方驰抓住它,把它拉进被子里抱着,“是喜欢他身上味儿?椰奶味儿?”
不过直到晚自习结束孙问渠都没有联系过他,还是让他有些在意,毕竟他离开时候孙问渠还在发着烧。
以孙问渠那种没事儿瞎折腾性格,真有事儿时候居然没折腾,挺意外。
也许是真不舒服时候就没精力折腾吧。
方驰看看手机,确定应该不会接到孙问渠电话,慢慢跑着回家。
黄总已经睡,听到他开门关门声音只是转转耳朵,头都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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