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不会瞎蹦,但点儿炮仗声他还是可以轻松接受,替孙问渠捂耳朵时候他还抽空看看那个在耳后小小文身。
是个很小黑色锚,也就小指甲盖那点儿。
挺普通也很常见个文身,但因为所处地理位置,让人看着觉得有些微妙。
方驰看着衬在这个文身下面孙问渠挺白皮肤,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中午那个梦里孙问渠在他耳边扫过呼吸。
他赶紧转开视线,换小子尾巴盯着看。
方辉去点鞭,方驰本来也想点,想想又没去,万打起来太影响气氛。
鞭炮点着,院子门外片炸响。
“啊——”胡颖捂着耳朵在人堆里边喊边蹦。
“你傻不傻!”方驰笑着对她吼。
“啊——”胡颖也听不见他说什,就使劲喊。
“香吗?闻闻,”孙问渠转过头,“鼻子都是炮仗味儿都闻不到菜香。”
“你要是想吃……”方驰把红薯递到孙问渠面前,本来是想说要吃他就再去拿个过来。
但没等他话说完,孙问渠直接就对着他手里红薯咬口,然后边吸气边含糊不清地说:“哎哎烫死……好吃……比街上烤好吃。”
“这是……”方驰看着他,“咬过。”
“咬过咬过呗,”孙问渠扫他眼,“你个成天往裤子上擦手人老讲究这些,喝你口水说半天,吃你口红薯也念叨。”
放完炮仗,家人又连笑带喊着进屋开始吃年夜饭。
二叔扬手就把桌上几瓶酒都打开,挨个给倒酒,孙问渠赶紧拿过自己杯子:“喝土酒吧。”
“你还真奇怪,有好酒不喝,要
方驰又看看孙问渠,孙问渠手抱猫手捏着猫耳朵,脸上带着笑,但估计是鞭炮太响,他慢慢往后退几步,偏过头想把耳朵往肩上压着但没成功。
“响吧?”方驰过去在他耳朵边吼着问声。
“要聋!”孙问渠也凑到他耳边喊。
方驰笑笑,站到孙问渠身后,伸手捂住他耳朵。
这挂鞭挺长,老爸挑,又长又响,方驰挺喜欢这种气氛,不在意这点儿声响,要搁小时候,他这会儿肯定已经蹦到炮仗中间去。
“不是这意思,”方驰被他说得不知道该怎解释,低头狠狠也咬口,“算。”
屋子里菜已经满满当当地摆大桌,所有人都块儿挤到院子门口,等着放鞭炮。
村里鞭炮声已经响成片,远远近近噼里啪啦着。
孙问渠用手捏住黄总耳朵喊着说:“你看看人家小子,学着点儿!”
小子做为条过很多次年老狗,对于放鞭炮完全没有恐惧,只有兴奋,甚至已经兴奋地爬上柴垛,愉快地冲着地上鞭炮摇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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