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回到卧室,把门关上,躺到床上。
想把今天拍小花发给孙问渠,但太晚,他就没发,而且也不太有心情。
具体情况肖鸣没说,他也不想问,那清晰炫丽巴掌印已经够,再说也无非就是那些东西。
越听越绝望。
他关上灯,把睡在他枕头上黄总塞到旁边枕头缝里。
“不让你回家?”方驰问。
“没说,就让滚,”肖鸣搓搓手,“明天再说吧。”
“嗯。”方驰应声。
俩人又沉默,块儿走回小区路上也没说话。
回屋,方驰看看时间,挺晚,他看看肖鸣:“块儿挤挤吧。”
风吹得急,夜里气温也越来越低。
离他们十几米远地方有路灯洒下片光,看着挺暖和,但方驰知道走过去也还是样。
不知道这沉默地站多长时间,方驰抬手想抽口烟时候,发现烟早已经烧没。
他啧声,把已经灭烟头弹进旁边垃圾桶里。
“去那儿吧。”他看眼肖鸣。
肖鸣这句反问让方驰心猛地往下沉,顿时感觉自己身上衣服似乎没有穿够,夜风呼呼地就那从领口往里灌着。
没几秒钟感觉自己手都凉下来。
“你……”方驰把手揣进兜里,“是说你妈知道你……那个事儿?”
“嗯。”肖鸣点点头。
方驰半天没说出话来,兜里有盒烟,他费好大劲才从盒子里摸根出来叼在嘴上,拿着打火机按七八下才点着。
闭着眼睛放
“睡沙发,”肖鸣裹着衣服往沙发上躺,“也睡不几个小时。”
“床挺大。”方驰说。
“怕你不自在,”肖鸣闭着眼睛,“再说也不习惯跟人挤。”
方驰没再说什,进屋从柜子里拿床被子给肖鸣,这破小区暖气直不怎太足,跟爷爷奶奶家自己烧没法比。
肖鸣盖上被子睡。
肖鸣正偏着头不知道瞅着什出神,听他这话摇摇头:“会儿找个旅馆。”
“有病。”方驰转身往回走。
走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
方驰回过头:“你身上没钱吧?”
“嗯,”肖鸣拍拍自己,笑笑,“身无分文。”
“你这戒烟人,身上随时都能摸出烟来啊?”肖鸣说。
“心理安慰。”方驰说,烟夹在手上也没接着抽,过会儿他才又问句,“她怎知道?”
肖鸣对这事儿是挺坦然,但也没坦然到高考前自己把事儿跟家里说出来地步,这只能是他妈从别什地方知道。
“不想说,”肖鸣皱皱眉,“反正就是知道。”
方驰沉默,俩人都没再出声,就那在黑暗中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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