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程漠喝得也不少,被他这踩撞直接俩块儿摔到旁边椅子上,差点儿滚到地上去。
“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横批是春回大地。”孙问渠笑笑。
“……你什时候背下来?”方驰撑着程漠站起来,有些吃惊地问。
“进门时候。”孙问渠说,提笔蘸墨,笔尖落到纸上。
“水渠这记性还真是厉害啊。”爷爷说。
“不用,”孙问渠直接把纸往地上铺,“这样就行。”
方驰靠在椅子上看着他,感觉这要换自己,写不两个字就得脑袋扎到地上去。
孙问渠手很稳,拿起笔,还嫌弃下墨不专业,然后看着奶奶问句:“奶奶,想写点儿什?”
“哎哟哪知道?”奶奶笑,转头看着方驰和程漠还有肖鸣,“你们几个大学生说说?”
“干二净除旧习,五讲四美树新风,”程漠想也没想,“辞旧迎春。”
也许是因为家人这个年过得都挺压抑,今天这顿饭才算是放松下来,爷爷奶奶脸上有笑容,老爸老妈话也比平时多些。
压在方驰胸口团混沌也慢慢散去,跟肖鸣和程漠有句没句地闲扯着,学校事家里人都爱听,他们通胡扯,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就跟着笑。
孙问渠还是老样子,话不多,在边时不时勾勾嘴角,偶尔说两句。
人旦放松,酒劲儿就容易上来。
本来方驰觉得自己虽然拼酒没成功,输给孙问渠,但基本也就是有点儿晕,看人有点儿晃,结果大家聊尽兴准备散时候,他想再吃块儿排骨,夹起来直接先在嘴角杵下,再调整下角度才塞进嘴里。
方驰笑笑没说话,盯着孙问渠。
尽管是单膝跪地弯着腰这种别扭姿势,但还是熟悉感觉,孙问渠哪怕是喝酒,依然是提笔就回到那种让
屋子人全乐。
“五什鬼?”肖鸣看着他。
“家今年就贴这个,妈还拍照片让看呢。”程漠笑着说。
“就……按现在贴那个写就行吧?”方驰边乐边站起来,想出去看看院门口贴那对写是什。
刚站起来就觉得头晕得不行,在程漠脚上踩脚,然后撞到他身上。
方驰有些郁闷,怎就醉成这样?破酒后劲儿太大?
再看孙问渠,喝得也不少,基本都是你杯杯地比着来,但他现在除看上去比之前放得开些,也没什太大区别。
奶奶说起门口春联时,孙问渠直接挥手:“有笔墨吗?现在写上吧。”
去年孙问渠买毛笔还在家里放着,老爸去邻居张叔家问他小儿子借墨过来。
肖鸣想帮着把桌子收拾下让他写字,他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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