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觉得。”孙问渠说。
“有没有觉得咱俩这
边跑边看
感觉很舒服。”方驰问。
“挺……浪漫。”孙问渠笑着说。
“你也跟着他抽风？”奶奶又转头看着孙问渠，“他从小就这野大，你也跟着他这疯？”
“让他乐
会儿吧，”孙问渠也摆
个马步，挥挥胳膊，“
陪着。”
“神经病！”奶奶笑着骂句，想想又说，“要不你俩会儿顺道去把肖鸣和程漠叫过来吃饭，估计他俩也没起呢。”
“好。”方驰点点头。
村里挺安静，过年期间那种中午特有闲散安静，路上雪还没人扫，落层，踩上去嚓嚓地响着，让人感觉很舒服。
“就，你脚扭，把给急啊，”方驰笑着说，“还挺害怕。”
“怕什。”孙问渠揉揉眼睛。
“就这着急，就挺害怕，”方驰啧声，“感觉自己真要完蛋。”
“那完蛋吗？”孙问渠笑笑。
“可不就是完蛋吗，”方驰低头在他肩上咬口，“完得彻彻底底，这辈子都完蛋在你手里。”
还真是装？”孙问渠笑笑。
“也不是装……”方驰蹭蹭搂住他腰，半个人都趴到他身上，把脸埋在他肩窝里，“那是不好意思啊。”
“那你说昨儿晚上事儿怎办？”孙问渠说。
方驰闷着声音又乐：“随便你啊，这事儿随时都行，现在也行。”
“不想动。”孙问渠啧声。
方驰和孙问渠还是按以前路线跑步，顺着路跑出村子，穿过河边，往山边绕过去。
小子路欢蹦着跑在他们前头，时不时还会到雪堆上打个滚儿蹭蹭背。
“去溪边吗？”方驰问，“溪水估计还没冻上。”
“去吧。”孙问渠点头。
光秃秃林子在阳光下显出另种景象，方驰边跑边转圈看着：“哎，你有没有觉得，冬天林子很漂亮？”
“感觉怎样？”孙问渠转过脸看着他。
“感觉想报复，必须报复，”方驰在他唇上点点，“你也得完在手里。”
外面雪小些，但还是在下着。
方驰和孙问渠裹着帽子围巾口罩准备出门跑步时候，奶奶举着颗大白菜瞪着他俩：“酒还没醒吧你俩？”
“醒，”方驰摆个马步挥挥胳膊，“就是想活动下。”
“你说你，还好不懒。”方驰搂紧他嘎嘎乐。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过会儿方驰才偏过头说句：“咱俩跑步去吧？”
“下雪呢。”孙问渠打个呵欠。
“知道，”方驰往窗外看看，“就感觉好久没跟你块儿跑步……还记得咱俩第次起去跑步时候。”
“也记得啊。”孙问渠搓搓他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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