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声音太熟悉,萧秉璋还以为是餐厅的经理出来赶人了。
可这声音也太熟悉,熟悉地他心慌——
萧秉璋悄咪咪地从宫予生的肩膀上抬起头,瞟了一眼眼前的人。
他的父亲萧礼和一对老夫妇站在几步之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爸——”
萧秉璋觉得自己的眼眶也快被冷风吹红了。
“要不,先上车吧——”
等待总是让人感觉到折磨的,明明只有几秒钟,萧秉璋却感觉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转身朝车走过去,却被宫予生拽住了胳膊,紧紧抱在怀里。
“我愿意。”宫予生抱着萧秉璋,亲了亲他的头发,“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让你对我说出这番话——”
原来不是冷风吹的,萧秉璋闭上眼,他听到宫予生的声音有些哽咽的沙哑。
几。
这要是私奔,大概就是裸x奔。
走出餐厅时,萧秉璋深深吸了口冷空气。
“今晚我不回家了,确切来说,接下来几天,应该也不回去了。”萧秉璋对宫予生说,“本来一直瞒着你,现在还是给你说了吧,咱们的事,我家里不同意,户口本也拿不出来……这事不怪你也不怪我,更不能怪我的家人,就怪我以前遇上的那个人渣,把我们全家的信任都给磨光了……”
宫予生停住了脚步。
“邹伯伯,邹伯母。”
“首长。”
比起萧秉璋的慌乱无措,宫予生要显得冷静得多,他放开萧秉璋,又牵住萧秉璋的手,转身给萧礼三人打了声招呼。
萧秉璋也跟着打了招呼:“邹——邹伯伯,邹伯母。”
眼前这对老夫妇萧
“你值得呀。”
这四个字,一如萧秉璋的活泼热烈,注入到了宫予生的心里。
而立之年,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经历过风风雨雨,经历过各种人,各种事,终于在这一年,宫予生等来了他活泼热烈又青春飞扬,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的小恋人。
宫予生火热的吻印在了萧秉璋的额头:“承蒙信任,那就予你一生吧。”
“你们俩要抱到什么时候?”
萧秉璋认真地说:“所以我也仔细想过,如果实在没有解决办法,那么我就再试一次吧……我能工作,能挣钱,还能写字,会好好的对你和登登,另外,我还有这个。”
他就像是献宝一样,从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卖了,大概能在金沙市换好几套房子吧,这玉佩我可是连那个人渣都没给他看过,这是我从小戴着的东西。”
萧秉璋有些害羞,又有些小得意,他殷切地看着宫予生,问:“所以,你愿意做包租公背后的男人吗?”
宫予生定定地看着宫予生,许久没有回复。
萧秉璋也看着他,他想,是不是选错位置给宫予生摊牌了,这里风这么大,他好像看到宫予生的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