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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光线还是比较足，此刻，虽然隔
段距离，纪明越仍能清晰看到罗薇涨红脸。
他叹口气，说道：“对不起，之前是
太迟钝，直没有看出来。”
以罗薇敏感细腻，几乎瞬间领悟到纪明越言下之意，她张张口，觉得眼眶有些发热：“现在看出来也来得及，你……”
纪明越这回直截当地说：“对不起。”
他想想，又补充道：“有喜欢人。”
过不知几秒钟还是几年，纪明越揉揉太阳穴，从他身上起开。
林风捞起桌上剩余酒杯，逐杯饮而尽。
众人兴奋地起哄、吹口哨，他恍若未闻，直到把五杯酒都喝尽，他霍然站起来，微微侧着身：“去洗手间。”
“哦哦，快去快回。”
“都怪你们，口气五杯也太多……”
盯着他问：“你也把当成年轻你妈？”
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善良过头？
纪明越嘴角扬下，手掌灵活反扣，干脆抓着林风手喝完第二杯。
林风视线好像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纪明越唇上沾着亮晶晶酒液，他应该确实是醉，本来想凑过来和林风说话，却掌握不好力道，差点儿栽进林风怀里。
“……可以把这算成是安慰吗？”罗薇眼泪瞬间涌上来，“不是因为不好，是你已经有喜欢人……”
纪明越从衣兜里翻出纸巾递过去：“……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罗薇接纸巾，竭力抑制着自己抽噎，“知道你已经很好……你没在里面拒绝，是怕会丢脸难堪是吗？没关系，、下学期就要去学文……”
“那也还有大半个学期呢。”纪明越靠在墙上，轻声安慰她，“别哭……”
罗薇也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哽咽问道：“你喜
“大小姐不是帮他喝吗……”
纪明越懒懒靠在沙发上，眼睛半睁不睁地，对他翘翘嘴角。
谁也没觉察出有什
异常。谁也没觉得他们有什，包括纪明越自己。因为纪明越根本就没做什惊心动魄事，最多靠下，说句话。
有些天翻地覆，是发生在心里。
*********
林风扶下他胳膊，他手撑在林风大腿上。
纪明越就着这个姿势仰起脸，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猜把你当什？”
刹那间，喧嚣嘈杂人声、兴奋围拢人群都倏忽远去，全世界只剩下纪明越声音，还有他身体带来温度。
纪明越好像又说句什话，可是林风听不清，只能看见他湿润鲜红嘴唇上下翕合，像海魔女唱着诱惑旅人歌。
他掌心像有丛火，滚烫灼热，路蔓延，烧得林风心脏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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