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捧着自己
手机发呆。
其实和林风交换号码之后，他
直都只给林风发短信，从来没有打过电话。虽然他觉得从噩梦惊醒时，要是能听到林风安定声音，定能让他好上不少。
但是他对于等待林
“想得美。”林风隔
片刻，才敲下他脑袋，说道，“懒不死你。自己去，
走。”
——替他端水其实没什
，但是这个行为代表意义，就亲密得有些超过。
纪明越不知道林风在想什，他本来就是开玩笑、随口胡说，没指望林风真能给他端茶倒水，要是林风真这干，他反而才会大跌眼镜。
因此听见林风这说，他点也不意外，笑着抬头道：“谢谢你啦！回去时候小心点。”
“嗯。”林风穿上外套，又坐到床边，手指扣扣玻璃杯壁，“奶别等着凉再喝，喝完就去倒水，别烫到手。”
，十几分钟里断断续续地不停做梦，还经常是前世今生混合在起、让他十分头疼梦，以至于被林风叫醒时候，他还紧紧皱着眉头，脸色比睡觉之前更差。
林风看着他，眉头也微微拧起，拍拍他脸颊，拉着他坐起来：“你起来喝点东西再睡。”
“什东西……”纪明越困得厉害，软绵绵地顺着林风手上力道坐起来，眯着眼睛咕哝，直到脸上被碰杯温热东西。
他睁开眼，发现林风是把杯牛奶贴在他脸上。林风应该是把牛奶加热，但没有煮沸，温温热热，贴着脸颊、温度正好，他下意识地蹭蹭玻璃杯，从鼻子里哼出小猫样惬意声音。
“撒什娇。”林风虽然是这说，却也忍不住笑，伸手捏下他鼻子，“坐直。”
“嗯嗯嗯！”纪明越抱着被子连连点头，他看眼手机，说道，“陈叔马上就到楼下，你下楼时候慢点，楼声控灯好像坏。”
“知道。”林风去拿他书包，背对着纪明越，顿顿道，“晚上要是还做噩梦话……可以给打电话。”
“……”纪明越愣下，才笑笑，回答他，“好。”
*
纪明越咕咚咕咚喝光温牛奶，又去把水壶里热水倒到盆里，拖到卧室泡起脚。
“哦。”就算是半睡半醒状态，纪明越也知道林风话是要听，应声，乖乖地坐直身体。
林风把牛奶放到床头柜，说道：“趁奶没凉先喝，厨房水壶里有烧好热水，你待会儿自己去倒盆里泡脚，听到没？”
纪明越晕晕乎乎问：“你给烧？”
“废话。”林风说，“你不是懒吗？水都给你烧好，自己去倒。”
“那也要走去卫生间啊，还是懒得动。”压抑下心底悸动，纪明越玩笑道，“小风子，你去给朕倒水端过来，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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