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说多少遍，不用跟
说对不起。”林风眼睫都不抬
下，打断
他
话，继续垂眸包扎，“你这样就好。”
他之前就想说，但是因为这样话语，其中夹杂感情太浓烈，以至于没有办法宣之于口。
——你这样就好，不用再掏空心思对好，跟着、追逐，想方设法讨好。
就算你不这
做，也会保护你。
——
林风像是想回头看他眼，不知道为什没转过头，隔片刻，才声音绷得略紧地道：“……好。”
衣料被推上去，少年人脊背绷得笔直，显得线条愈发漂亮，上面几处分散着青紫，纪明越温凉指尖碰上去时，两人几乎同时颤下。
谁也没有说话。
纪明越挨个慢慢把药涂好，又去拿边绷带。林风伤基本都是跌打伤，不怎严重，不用层层缠起来，只需要把绷带剪成个个小方块、贴在涂药伤口上，防止药油被蹭掉。
老板医药箱里没有剪刀，只有把水果刀，纪明越便拿起来，边割绷带、边忍不住说道：“对不起啊，又给你惹麻烦……早点走就好，不应该老觉得他们不敢动手……”
这边先动手，报警多理亏啊！”
“是他先把孩子绊倒！”纪明越不服气。
“那你们也揍他们揍回本，林风你下手真够狠，不知道还以为你老婆被调戏呢。”老板道，“里间有红花油，要不你们过去擦擦？”
*
“那个……弄坏东西，用不用咱们赔啊？”
看着林风受伤，他是真在心疼。
“你……”林风刚说个字，就听纪明越“嘶”声，转眼忘自己本来想说什，回头看，原来灯光太昏暗，纪明越用水果刀割绷带时候，不小心割到自己手。
这下反过来，又变成林风给他按着手包扎，而且动作干净利落，比他强多。
“笨死算。”
纪明越很愧疚：“对不起，……”
张萌在外面哄着豆豆玩，老板用来休息里间很狭小，也就不到五平米，摆床以后，连转身都不太腾挪得开，棚顶开扇小窗，光线昏暗。
屋里只有纪明越和林风两个人，林风拧亮床头台灯，侧身坐在床头，声不吭地给自己身上青紫地方涂红花油。
纪明越也就最开始上去给两拳，后面全程被林风拉在身后，因此堪称毫发无损。他不用上药，在屋里转悠两圈，虽然好像很尴尬……但他还是清清嗓子，主动开口。
“不用，”林风头也不抬地回答他，“他那些桌椅板凳要不多少钱，大不今天帮忙薪水不要。”
“……哦。”纪明越犹豫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道，“你后背伤够得到吗？帮你擦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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