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铮和周思甜两人,他脸上露出爽朗笑容,“李铮,你能走?”
没等李铮回答,褐衣妇女就已经直起身来,狠狠剜年轻人眼,“你这叫什话,小铮只是发烧,烧退自然就好。”
训斥完年轻男子后,她转过头脸慈和地看向李铮,“既然来,给你爸磕个头吧,这是最后日。”
李铮能从她眼中看出不忍和同情,他点点头,也没有问这女人是谁,快步走到蒲团前,跪下,重重三个头磕下。
冰冷石板和额头碰触,股子凉意从额头蔓延到整个大脑。李铮眼神从迷惘慢慢变得坚定起来,叔叔,很感谢您儿子给次重生机会,保证不会虚度这辈子,保证“李铮”这个名字会变成其所有亲人,乃至所有华国人骄傲。
什!”周思甜急忙追问。
“他让们照顾好自己,还说,不管是船还是其他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不要太过看重。”
周思甜怔,随即点点头,是啊,这像是爸爸会说话。至此,她对李铮最后丝不满也随之消散。要把船交出去就交出去吧,小铮才是爸爸最宝贵遗物。想到这里,周思甜看向李铮目光不由又柔和几分。
李铮不知道自家继姐心理变化。他奇怪是,为什发生这大事他们家却没有个亲戚出面,按理说八十年代宗族观念还是比较重,更何况他们家还有艘船,这在这个时代可算得上笔大财富。
“小铮,你身子刚好点,晚上就不要去祠堂。去守着爸爸。”虽然俩小私心里不认为父亲已经死,但镇子上大人们言之凿凿,说死在海上不办丧礼不下葬是不能投胎。
香案上青烟打个转,慢慢升腾到屋顶上方,随即慢慢消失在昏黄灯火中。
“妈,在路上听说,杨胜那
因此,周思甜将李强旧时衣物放在棺木里停灵在祠堂,只等头七过后选时辰下葬。
李铮摇摇头,“去。”占人家儿子身体,理应给人磕两个头。没等周思甜拒绝,他已经披上外套走出去。
秋日夜晚来得格外早,明明只是下午四五点钟,太阳已经不见踪影。八十年代小镇没有城市灯火通明,整个镇上路灯数量个巴掌就能数明白。两姐弟前后走在小镇唯条水泥路上,听着此起彼伏自行车车铃发出“叮铃铃”声响,沉默不语。
祠堂倒是灯火通明,踏过高高门槛,布置简陋灵堂寂寥得可怕。个身着褐色上衣,黑色大脚裤妇女正蹲在地上折着纸钱。
“妈,给你带饭来。”祠堂外传来年轻人咋咋呼呼声音,“咔嚓”自行车往祠堂口那棵大树下靠,个和周思甜差不多年纪年轻男子带着几个铁盒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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