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二十分钟后,马文敏停在桩半旧不新居民楼前。
居民楼米白色墙体,微微有些泛黄,李铮稍稍打量下,约莫十二层楼样子,看来是电梯房。这附近配套也还算完善,想来文学峰夫妇日子过得不算很窘迫。
马文敏将自行车所在楼梯口后,领着两人上电梯。
电梯停在九楼,这是层四户人家结构,东西各户,还有两户皆对着电梯口。
马文敏拿出钥匙,打开其中对着电梯口户,“李铮先生,仲教授请进吧。”
李铮面上露出丝尴尬神色。确实,论文抄袭是李铮将这两人移出候选人名单最重要原因。
但面对如此境遇马文敏夫妇,他还真不忍心把这话说出口。
“不知有没有荣幸,请李铮先生和仲教授移驾寒舍?就当给们个自辩护机会。”马文敏强撑着笑容说道。
李铮和仲彭对望眼,点头同意。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这两个大男人自然不能开口拒绝。
马文敏见状,脸上终于露出丝真实笑容来。
“那替谢谢董教授。”马文敏神情很平静,让人看不清楚她眼底情绪。
男子讪讪地笑笑,随后跟李铮等人点点头,才小跑着离开。
“文老师病?”仲彭忍不住问道。他和文学峰夫妇有过几面之缘,对于那个有想法年轻人还是很有好感。
马文敏嘴角露出丝苦涩笑意,“肝癌晚期,只能试着换肝。”
八十年代肝脏移植手术成功率并不高,患者愈后也相对较差。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很少有人选择如此高风险手术。
仲彭摆摆手,“已经离开香江大学很久,教授这个称谓就不要提。直接叫名字吧。”
马文敏愣下,随即便道:“那叫仲老师便是,老师这个称呼您是担得起。”
“文敏,是谁啊?”屋子里传来沙哑男声,个身材瘦削男子从房内走
“麻烦两位等下,去推车。”她边说着,边小跑着向不远处车棚而去。
刚刚马文敏就是在车棚里推车时候,看到李铮和仲彭,因为时着急还把东西洒落地,她匆匆将东西捡起,往自行车车筐里扔,随即推着车向两人走来。
“李铮先生、仲教授,们走吧。”
于是马文敏推着自行车,李铮和仲彭跟在后边,慢慢向东辰大学外走去。
三人路无话。
几人皆是阵沉默,
还是马文敏最先打破沉默,“李铮先生,您到东辰大学是来找们,后来又因为别原因放弃,是吗?”
李铮惊讶于马文敏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件事。
他犹豫下,还是点点头。
马文敏见状,面上苦涩更甚,“因为所谓论文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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