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待他开口，陆朗便道：“算
……反正
拿不拿笔分数都差不多。”说完陆朗朝苑晓阳笑笑，
副不甚在意
样子。
他想表现得不痛不痒，但他那细微落寞表情早已被苑晓阳看在眼里
他为这个目标，出去玩那几天都不敢放下书，这次考试他是真尽力准备，为让苑晓阳知道他肯努力，为让自己离苑晓阳近点。
可现在他连笔也握不住。
陆朗看着桌上笔，这下真彻底茫然。
苑晓阳发现他异状，担忧地看他眼，这看，苑晓阳也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下课钟响，陆朗还失神着。
陆朗其实很怕疼，独自人时被纸划下也能喊得鬼哭神嚎，可在外人面前他却从来不喊疼，派强硬风格。有时装着装着，他也忘自己其实很怕疼。
但苑晓阳都知道。
那瞬间，陆朗心中感觉很复杂。
他不知道要如何去描述自己心中那澎湃心绪，千言万语，他最终只能汇聚成句话－－苑晓阳这样子，要让他如何不喜欢。
陆朗最后没有在医务室休息，他还惦记着明天要月考，想回班上听课。
大着眼看他。
“嗯，骗你。”陆朗脸诚恳，“刚才就随便喊下，哪知道你立刻就信。”
苑晓阳还是瞪大着眼看他，副委屈样子，看得他都不知道受伤人是谁。
有瞬间他以为苑晓阳会责备他先前小题大作，但他想苑晓阳不是这种人，苑晓阳是不会和他计较。然而他没想到是，苑晓阳不仅没有责备他，还伸出手，轻抓着他仍揪着头发左手。
“你还是在逞强。”苑晓阳低声道，“以前打架时候装作不疼，现在也还是。”
苑晓阳轻轻拍他下，小声问道：“拿不稳吗？”
点头。
“左手能写吗？”
摇头。
苑晓阳眉头皱起来，想开口说些什
。
两人回到教室时，同学们已经收拾好他们座位，地上干干净净。老师关心他几句，让他不舒服就请假回家，不要勉强。
起初那疼劲过之后便没什，他打算继续上课。可当他翻开课本，准备拿出笔时才发现，他现在无法握笔。
伤在右手上，他根本握不笔。
握不笔代表写不字，而明天正是月考。
前几天苑晓阳给他设个分数线，只要考过那个分数线，苑晓阳就再答应次他要求。
“没有……”
“你以为自己不疼，但你发现吗？你左手直在发抖。”
陆朗愣，随着苑晓阳视线起看着自己左手。
他只见自己手，竟真如苑晓阳所说般，正微微发着抖。
苑晓阳把他左手握在手上，轻轻揉着：“你看，你自己不承认，但你是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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