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房门轻响,管家端着两杯红枣茶进来,慢悠悠放在桌上,并配上碟点心。目不斜视,没有对还站着夏渝州发表任何意见,微微欠身,再次出去关上门。
这打岔,倒是让夏渝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短暂又漫长天夜总共发生些什。司君问过两次是谁让他来,最后次他才说是何予;上午司君说起血盟事,是他自己不求甚解没有多问,转头去别人那里寻求帮助。
而现在还坐在楼脸色苍白何予,显然不像是得到领主嘉奖样子。
司君重新垂下眼,慢条斯理地端起骨瓷杯:“你以为,这是为见你设下局吗?”
“……”
司君抬手请他坐。
夏渝州走到沙发边,却没有听话坐下,单手搭在高至胸口沙发背上,四指轮番敲击深蓝近黑绒面,跟着沙发与茶桌与他遥遥相对:“领主大人,需要给你磕个头吗?”
司君垂下眼睫:“没有这个礼节。”
夏渝州环顾四周,屋子里摆设非常复古,像是中世纪贵族会客厅。南面墙正中挂着只银质五弦诗琴,高脚几上放火漆印章和羽毛笔:“你们这非法组织,自己玩得还挺开心。”
司君没说话。
慈眉善目管家只是顿下,依旧按照程序请夏渝州入内,并答道:“血族戒律,避世。不得在普通人面前,bao露血族身份,除非对方愿意成为血仆。因此,燕京市z.府是不知道。”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罗恩,需要跟夏先生单独说几句话。”司君对管教道。
“好少爷,”管家点头应下,“需要什茶水?”
夏渝州时答不上话来,这话要是承认
司君:“血族不是人类,有自己生存规则。”
“嘁……”夏渝州哂笑,收回目光,看向司君那双被长睫毛遮挡眼睛,“有意思吗?”
司君抬眼,幽蓝眼睛如夜空深邃:“什?”
夏渝州:“你跟何予,个叫来捐骨髓,个叫给孩子买消毒血。说什领主有绝对处决权,神乎其神必须来见,绕圈都是你们自己生意。司少爷,耍有意思吗?”
司君单手搭在扶手上,微微动下手指又克制住:“何予没有报备,不知道你回燕京。”
“两杯红枣茶,谢谢。”司君微微偏头,向管家致意。
管家行礼之后退出去,轻轻关上房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最后合上刹那有门锁闭合咔哒声。
夏渝州饶有兴趣地看着管家系列动作,以前只觉得司君穷讲究,见这位管家之后顿时明白,以前司君做那些礼节大概都是简化过:“你这管家可真专业,外国人?”
罗恩,听起来像是德国名。
司君:“他姓罗,叫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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