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低头看看“弱不禁风”林不负,顿时歇点破心思。噬灵事,也不着急。
暑消秋风至,师弟已经走两个月,没有任何书信传来。林信看看自己已然拆夹板左手,嘀咕封重胳膊也该好,怎这般没良心。
明日便是他束发日子,
“这个好,就这个吧。”朱星离拍板道,信字对朱弦,八竿子打不着,但配不负,甚是合适。大笔挥,在纸上写下“不负”二字,递给林信。
林信将那张纸珍而重之地叠好,方才那瞬间,他差点以为沈楼也是重生,听到后面却是松口气。
不负长生不负卿,反复咀嚼这句释义,心里痒痒,忍不住用脚趾抠鞋底。这个字真是太好,就叫这个吧。
美滋滋林信伸手要自己没吃完糖葫芦,却发现沈楼手里只剩下根光秃秃竹签。
方才有些紧张,无意识地给吃,沈楼扔掉竹签,“再给你买个。”
。
可惜朱星离没懂,毕竟他可不知道沈楼表字叫“清阙”,“狗屁意境,这有什相关?”
“朱弦,听起来像是随朱家姓。”沈楼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林信回头看沈楼,顿生知己之意。其实这才是他真正目,若是取字朱弦,就好似变成师父儿子。
朱星离愣怔片刻,抓起书册揍他,“滚滚滚,叫人以为你是儿子,还怎娶亲?”
荼蘼节后,日热过日,林信白日不愿出门,就赖在清凉殿里读古籍。天下间大部分孤本残卷都在念宫里,乃是朱家几代人积累下来,每本都是无价之宝。
他想在书里寻到自己重生原因。而沈楼似乎也没什事要做,偶尔出门见属下,大部分时间都陪着他。
沈楼给浣星海去封书信,提醒父亲查下北漠动静,告知他关于噬灵消息。雁丘见到那颗噬灵,着实让他吃惊。这东西理当在几年后才出现,没料想这早就有踪迹,须得尽快查明,越早掐灭越好。
“信信,你可知那日贺六浑扔出东西是什?”沈楼觉得此事应该跟林信探讨下,当年朱星离中噬灵应该跟后来他遇到那种不尽相同。
“唔,应该是北漠巫术,”林信含糊句,没骨头似歪到沈楼身上,“那东西你要是再遇见,千万不能碰。隔着灵力触碰,到现在还有点晕。”
“说得好像你能娶来样。”林信扯下眼皮冲他做鬼脸。
师徒俩眼看就要打起来,沈楼翻翻书册,指着其中行道:“朱弦虽好,然北域方言读出来不大好听,叫‘不负’吧。”
林信和朱星离齐齐看向他。
沈楼面不改色,迎上林信目光,“不负长生不负卿。”
这个字,被皇帝说出来,就是要挟;被沈楼说出来,却似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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