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沈楼带着笑意眸子映着忽明忽灭雨幕,似藏万千星辰,“你不是直在告诉吗?”
你看到捏碎贺六浑神魂吗?
沈楼接过那枚扳指,沉默不语。他知道太子对沈楹楹有意,沈楹楹也并非无动于衷,但这件事他并不想同意。
夜里下起雨,场秋雨场凉,冷风夹杂着水汽飘进屋子里,更显得孤寂。
沈楼翻个身,看着窗外雨幕发呆。揭开身份就这点不好,林信再不会撒娇弄痴,装成少年人来跟他挤张床。
窗棱突然发出声轻响,道黑影从窗外翻进来,抖抖身上雨珠子,三两下脱外衫,蹦跳着窜过来。
沈楼默默拉开被子,那黑影宛如寻找温暖猫儿,刺溜下钻进来,拱到他怀里打个冷战。
龄只有先前差点指给沈楼云熙公主。
几名东宫官对视眼,还是方才那位少詹事先开口,“臣等意思是,不如将沈家长女封为公主,这样离得近些。”北漠与北域,本就相连,也不算远嫁。
沈楼瞬间冷下脸来。
“派胡言!”封章巴掌拍在桌子上,“秋庭乃神箭良将,送去北漠岂不是给蛮人送将军去!”
那名少詹事立时跪下来,“太子息怒,臣愚钝。”
两人谁都没提怎又睡在起这件事,屋子里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淅淅沥沥雨声接连不停。
“你师父……”
“把想造反事告诉师父!”两人同时开口,林信从被窝里冒出头,委屈道,“师父打,你看,都给打红。”说着,拉开内衫,露出肩膀上片巴掌印。
“……”沈楼别开眼,不去看那片白皙圆润肩膀,伸手给他拉好衣裳,“你以后想做什,先跟商量下,有些事你不知道。”
林信抬头看他,笑道:“凭什要告诉你?”
“散,散!”太子烦躁地摆手,把群瞎出主意东宫官给轰出去,头疼地揉揉额角。
“殿下何必忧心,人选之事自有皇上定夺,”沈楼将那把小剑放到桌上,“听说皇上刚封割鹿侯。”
这小剑,是钟随风送给沈楼玩,又被沈楼转手送给林信。如今钟家完全听命于太子,封章只要随手查就能查出来,他便直接摊开说。
听到割鹿侯三个字,太子眸色微变,这个位置非常重要,但他推荐几个人父皇都不满意,偏要选那个与他不亲近林信。“这事劝过几次,父皇不听。不过你不必担心,文官提出这些个策律,针对是些尸位素餐小列侯,于你们沈家没什妨碍。”
太子也不问沈楼怎得来消息,更不问林信扔小剑做什,从袖中掏出枚雕工精湛弓弦扳指,交给沈楼,“你回去时候,替送给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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