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沈楼惊,转头看他,两人脸就贴到起。
“你在查踪迹?”林信没有点挪开意思,就这蹭着他脸说话。
沈楼顿下,也没有挪开,眸色复杂地说:“这是蛊雕踪迹。”从六年前蛊雕第
出东宫正殿,钟有玉拉住沈楼,“你听说吗?昨日林信在羽林军营地杀不少人。”
沈楼昨天昏过去,并不知道这事。
“哎,你还跟他玩吗?觉得林不负这人有点邪性,杀人不眨眼。”钟有玉搓搓胳膊。
“事情尚不清楚,你莫乱传。”沈楼警告钟有玉。
“知道,知道,”钟有玉满不在乎地说,“这不就跟你说说。深宫寂寞,小墨又不爱听,都快憋死。”他天生话多,偏被禁锢在不能乱说话皇宫里,如同被捆住嘴八哥,急得就差用嘴蹭墙。
“父皇准和亲提议,”太子叫沈楼来,商量出使北漠事,“沈家常与蛮人接触,你觉得派什人去合适?”
沈楼垂目,“臣。”
“你?”太子惊讶地抬头,说是出使北漠,不过是去传个话。沈楼贵为国公世子,这样派去未免大材小用。
“蛮人凶悍,寻常使臣派去恐遭杀戮,臣这张脸他们认得,当能给几分薄面,让臣见到乌洛兰可汗。”沈楼跟蛮人打辈子,却没能真正和乌洛兰贺若交过手,也算是桩憾事。
皇族居于京城,没有直面过北漠蛮人凶悍,但种种传说从未断绝过。听沈楼这说,封章沉吟片刻便答应,“也好,拨五百轻骑给你。”
“最迟明年,你们就能回莫归山。”沈楼拿开扒在自己肩上那只手,酌鹿令开始推行,已经被皇家“养熟”钟家兄弟刚好可以放回去,给天下做个示范。
蜡丸在手中攥半日,回到住处,沈楼才有空坐下来看里面消息。先前让黄阁调查蛊雕踪迹,如今终于绘制出完整图纸。
“这是什?”林信从背后冒出头来,扒着沈楼肩膀看。
温热气息蹭在脖颈边,有种林信是毛绒绒错觉。沈楼把图拿近些方便他看,“你看像什?”
“大荒,洛川,瀛洲,青县,雁丘……”林信仔细辨认上面地名,“除大荒,都是去过地方!”
“不必,五十人足以。”沈楼摇头,五百轻骑,那是进攻架势,个不慎就要打起来。
“也想去。”钟有玉嚷嚷道。
“你去做什,这几日趁着父皇要推新政,孤再提提,说不准你们就能回西域。”太子笑道,转头看向沈楼,问他是否顺路回家趟。
知道太子是提醒他给沈秋庭带那份礼物,沈楼摇头,“若是从浣星海走,蛮人会以为是北域相邀。”
封章不好再说什,表示今日到此为止,便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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