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说!”阮肆怒道。
“……你腿压得好重。”秦纵小心翼翼地摊开手臂,大口吸气,“要呼吸不。”
阮肆收腿滚个圈,背着他睡。
午觉睡得香,醒来多半是要懵会儿。阮肆醒来时候要热死,他背上几乎都湿透。秦纵压条腿在他胳臂上,脚丫子都要贴他脸上。结果转头才发现是自己睡成顺时针,枕头都掉。他把秦纵腿移开,翻身捞起枕头,趴着任由阳光透过玻璃铺在背上。
阮肆啧声,只好重新开头:“好吧。从前有个骑士,他很酷,但他很寂寞。他个人生活,还爱喝酒。有天有人告诉他,魔王要毁灭世界……”
“他就去拯救世界?”秦纵问。
“不是。”阮肆脸蹭蹭枕头,才道,“他觉得魔王更酷,于是他出发去寻找魔王,想和魔王起毁灭世界。”看见秦纵吃惊表情,阮肆闷头笑,继续道:“因为他很酷,所以没有人愿意和他起走……”
“为什很酷就没有人和他起走?”秦纵奇怪地问。
“啊,”阮肆略清醒,说:“因为很酷人喜欢……嗯……自由,但是没人愿意和他去寻找自由。”
身拽住火鸡只爪,但这鸡劲大得很,硬是没被拽下去。须臾之后,秦纵顶着鸡毛,看火鸡骄傲地抖着胸髯,大获全胜,踱步慢去。
阮肆抱着头,咬牙道:“……都会掉。”
奶奶给秦纵擦点药,午饭做都是酥软东西。吃饱肚子就要睡午觉,秦纵躺床上摸摸腮,忧心还会掉牙。
“要是长出怪兽怎办?”秦纵说:“们连火鸡都打不过。”
“有超能电子炮。”阮肆困得迷糊,随口答道:“超酷,超强……你别哭就行。”
他看秦纵,秦纵显然在梦里还惦记着牙,睡得很克制,姿势就没怎
“他不是去找魔王吗?”秦纵更奇怪。
“啊!”阮肆抱头猛揉通头发,拉过小毯子蒙秦纵头上,烦道:“问题这多!睡觉!”
半晌之后,秦纵悄声道:“他找到魔王吗?”
“嗯。”阮肆腿架他肚子上,都快睡着,听着他又问句:“他找到魔王之后要打架吗?”
“不打。”阮肆喃喃。
秦纵和他面对面,说:“火鸡啄得疼吗?”
阮肆半睁眼,困意让他迟钝,他缓好会儿才回:“还行吧。”他伸手在秦纵肩头轻捏下,乏倦地说:“就这样感觉,你快睡。”
秦纵闭眼,又睁开。阮肆翻身埋半边脸在枕头里,闷声问:“你睡不着吗?”
秦纵点点头,阮肆闭目迷会儿,说:“行吧,给你讲故事。先说好,就讲次,下回不管你。”他睁眼,开始讲:“从前有个灰姑娘……”
“她有水晶鞋。”秦纵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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