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到这会儿孔家宝也没忘夸句黎凝,“黎凝三小第好!他就是嫉妒。”
“你好棒棒,回去也跟你妈这说。”阮肆没管孔家宝唉声,拎秦纵上车,说:“你今天就走着回去吧。孔家钰早奔回去告状,晚上把青椒炒肉吃饱。”
“孔家钰敢!”孔家宝跳脚,“喂!带路呗!又不重!”
阮肆转出校门没理,他今天有点不太高兴,车骑得快。秋天风凉,他把外套拉链拉上,没飞秦纵脸。路上没讲话,秦纵也没吭声,直到上坡时候秦纵忽然拉起他外套后摆,头钻进去。
“靠!”阮肆车头扭,撑脚稳住,“干嘛呢!”
阮肆拎秦纵后领,把人拉到身前,对值班老师真诚道:“真是摔,玻璃片还在地上呢。”说完拎秦纵出门,站走廊里说:“你听谁讲?”
秦纵抽抽搭搭道:“孔家钰说,他说他哥车胎被人爆,你把人给打出鼻血。”
“他哥被爆车胎他还挺兴奋。”阮肆粗鲁地给他擦眼泪,说:“又没打你,你好意思哭?你再掉滴试试。”
秦纵抽噎着,把眼泪给硬生生憋回去。
阮肆蹲下身,把他书本给捡起来,说:“下去把你书捡回来。这人给你踩脚,回去擦也擦不掉。”
胖子右手手腕上翻着道口子,被水冲还带血。
“走。”阮肆把瓶子扔掉,“去医务室,这会儿还没下班。”
孔家宝跟着去,握着手腕疼得满头大汗,他说:“没人给说摔跤这疼!”
“人都没摔玻璃上,就你中奖宝宝。”阮肆上着楼说道。
两人进医务室,果然没下班。值班老师问孔家宝怎弄,他哼哼唧唧,阮肆说:“摔,正摔玻璃上。”
秦纵在外套里闷声:“吹得冷。”
阮肆:“……出来。”
“你打架!”
秦纵颠着开半口书包,又跑下楼去捡掉书本。
孔家宝包得快,不想给值班老师抓着,包好就闪身出来。他带着伤探头看,愁道:“咱弟弟有点迟钝啊,你看这傻。”
“行吧。”阮肆背上书包,“没被打出血,自己先摔出血人也有脸说别人傻?”
“快别提,心都碎。”孔家宝提起来就想哭,他说:“他要是回去给黎凝讲,都不好意思再见黎凝。”
“他不敢。”阮肆下楼,“他就敢偷偷摸摸爆个车胎。”
上药包扎时候秦纵推门跑进来。书包拉链没拉好,掉路课本,站门口喘息不定,看见阮肆头撞他背上。
阮肆抽气,“你有毒啊秦纵!抽风?”
“你怎跟人打架。”秦纵抱着他后背哽咽,“你是不是还打出血!”
正记录值班老师:“……不是说摔吗!”
阮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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