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正人君子阮肆踹开谢凡，“给
首歌
时间！”
“唱什
？”秦纵顿
会儿，开始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等等！”阮肆笑出声，“还没准备好。”
“那你快点准备。”秦纵啧声，“别浪费感情。”
阮肆立刻回头，对孔家宝说，“唱歌就不去，赶着回家学习呢！你们去吧，玩得开心！陈麟找人送下，他那出租屋不安全。”
谢凡指着阮肆拉起来地方，用他最夸张语气高分贝地喊，“肆哥！你男朋友是狗吗？咬得好狠哦……”
“诶！”孔家宝眼疾手快地捂住他嘴。
阮肆拽起他衣领，不耐烦道，“别他妈耍酒疯！真揍你啊！”
谢凡跟乌龟似伸长脖子，把头凑手机边，喊：“妈妈！”
“……是你爸爸。”秦纵说。
是家饭后交谈时候，这个气氛很好……却时常让秦纵觉得仿佛飘在切灯光之外。那点难以遏制地惆怅游走在四肢百骸，他不想在意，却总是被名叫寂寞线若隐若现地拴着。
个完整家庭常常预示着种橘色归属感。可能闭上眼想不出“家”确切模样，却定忘不掉那种归属感带来真实感触。秦纵很奇怪，他觉得自己是被分割开，他有半被阮家填得温暖实在，还有半却空荡荡处于失重状态。
秦纵点亮锁屏，阮肆睡着脸靠得很近。他指尖摸过阮肆脸颊，阮肆眉目，阮肆鼻尖，明明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他已经觉得迫切地迫切地非常迫切地想要拥抱阮肆。
只有阮肆填得满他缺口。
吃完饭又要去唱歌，阮肆拽着喝罐啤酒就又哭又笑谢凡，站路边给秦纵电话。
“麟子有人接。”孔家宝按着唱起“摩擦摩擦
“噢，”谢凡咽下口水，用力地喊，“爸！”
秦纵喝水被呛住，咳好几声。
“捡个便宜儿子啊，”阮肆拉回手机，“进被窝吗？进话就等等吧，马上回去。”
秦纵合上瓶盖，翻个身。他声音贴着近，传到阮肆耳朵里，酥得阮肆腿麻。
“在被窝都捂热，也没见你回来抱个。”
“小对象，”阮肆踹脚不老实谢凡，“来接回家呗，这有个流氓。”
“谁？”谢凡摇晃着靠过来，贴手机旁边，大声道，“妈妈吗？喂？妈妈！”他天真地喊，“好想回家！”
“这不是你妈。”阮肆拎开他，“这男朋友。”
“妈妈！”谢凡喊妈妈竟然还是叠声，有点嗲，他说，“这有个人不让接电话！定是爸派来猴子！妈妈！哎呦……让跟妈妈说说话嘛！”
“妈你个头啊！”阮肆被他扒得T恤斜领，靠声赶紧拽回来，可是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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