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就笑了,“骗你的,这个撒娇套路你怎么还没摸清楚。”
“没办法。”阮肆说,“总有人这么玩弄我的真挚情感。”
这会儿起了风,雪要下不下的样子。阮肆摸了下兜,第一次站在秦纵面
“我劝不住。”秦跃换了只手握手机,“舒馨想干什么,老爷子都拦不住。你忘了当年她治街头小混混,带着老爷子的兵,手一挥,把人堵巷子揍得鼻青脸肿。那骄矜样……当年让我神魂颠倒。”
“你老婆。”阮城冷冷地提示。
秦跃:“……”
“你跟李沁阳还早恋呢!”秦跃说,“总有一天我得在孩子跟前揭露你这人的真实面目!”
“请便。”阮城说,“随时恭候。”
“没说,但也不能一直不说是不是。”秦跃说,“她挺关心秦纵的。”
“没察觉。”阮城对过来的学生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卷子,等人出去后转了椅子,面对着窗户,“这关心来得悄无声息,我当这么久爸爸也没察觉,惭愧。既然有孩子了,就还是请她多把心思放孩子身上,纵纵吗,都大了,关心的人不少,不劳她分忧。”
“你这话说得挺不好听啊。”秦跃问,“她怎么冲你这儿了?”
“秦跃。”阮城被茶烫了一下,无声地吐了吐舌头,“你能不能长点情商?纵纵亲妈在这儿,没道理让她一个后妈插手太多。算了你别给我扯话题,拉回来。我们的态度明显,你们现在什么意思?”
“我只能代表我自己。”秦跃说得有点憋屈,“我没您这么大权力,舒馨不归我管,这事我还归她管呢。”
舒馨还是要搬出去,秦纵一看五海区的楼号,还跟谢凡家窝一排去了。搬家的时候有点晚,秦纵趴阳台栏杆上等。
天快黑的时候阮肆回来了,出来站另一边,两个人隔着短短地距离对视。昨天还在见面,今天却觉得对方已经有些不同。
阮肆撑在这边,看着他问,“挨打了吗?”
“挨了。”秦纵说,“超——级疼。”
“超——级疼。”阮肆拍拍胸口。
“那你说你自己啊。”阮城说。
“我是不同意的。”秦跃踩着雪慢慢绕着树,“我还是不太能接受,但秦纵太……秦纵表现得太镇定了,我觉得舒馨得碰钉。我悄悄说,我感觉我儿子是来克她的。”说完他特别状况之外地哈哈两声,幸灾乐祸。
阮城:“……”
“但是吧。”秦跃咬重这三个字,“就像你说的,咱们知根知底。性向改不掉,那我就只能在能够掌控的范围里要求最好。肆儿虽然挺淘,但不差劲,如果真成了,我不反对。可是这个前提是真的能成,现在才几岁?不能要求太高,先把书读完吧。”
“差不多是这个理。”阮城说,“不过搬出去又转学确实没必要,动静太大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