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毡房升烟,人还很少。后边日出从草原尽头破出阴云,起伏连绵枯草地正在孕育生机。脚底下还能踩到些积雪,牦牛在
站边上正准备回房换衣服秦纵:“……”
“向你保证妈妈,”阮肆飞快地告状,“他保准出门就钻哪个卫生间给换!他会老实穿才不信!”
“你不要拉开话题。”李沁阳机智地说,“们现在要严肃讨论是你问题。”
秦纵无声地对她伸下大拇指。
“啊,”阮肆拿出杀手锏,“信号怎突然这差!妈?听不见!晚上再给你们打!拜拜,哒!”
新疆四月才见绿芽星点,柳条还是枯色,偶尔还会带场雪。阮肆没穿秋裤,正挂着耳机挨训,夹着课本站楼前老实地“嗯嗯嗯”。
“没事。”阮肆纯黑色耳钉不闪烁,但他站这儿就很招人看,他正低声下气地认错,“你是祖宗,错。回去就穿行不行?不就是条秋裤吗同志,至于吗?你说你为这事说多久?长进啊你。”
“说你怎?”秦纵冷笑,“不能说还是不该说?不穿秋裤你怎不上天,以后风湿病来不背你玩。”
“喂。”阮肆换边耳朵,“你再说遍?还是不是你对象。”他现在讲话带点孜然味,尤其是“哦呦”时候,简直可以掏出羊肉串卖毫不违和,“你欠教育秦纵。”
“要不先把你叫声爸爸,你再教育?”秦纵说,“不穿秋裤还这横头次见,不批评你,会直接上报妈那去。”
后边牦牛缓慢地跟阮肆擦肩而过,他挂电话,跟牛对视,然后嚣张地说,“看什看。”
“阮老师!”骑在马背上小巴郎子俯身问他,“你又跟你对象打电话啦?”
“是啊。”阮肆回身,“小鬼头不要关注这个,对你来说太早。”
“他们说你夏天要走。”叶尔努吸鼻涕,毡帽在骑马过程中掉半,他扶正,“你真要走啊?”
“不走留在这里放羊?”阮肆从草原往回走,“终于到时间,当然要跟你们这群小混蛋说拜拜。”
“多大你。”阮肆啧声,“告状鬼。你去,你马上去,怕你就不叫阮肆。”
秦纵直接转头,对阳台浇花李沁阳喊,“妈,他说他不怕你,他就是要不穿秋裤放飞自。”
李沁阳终于逮着机会,哒哒哒地飞奔过来,接电话就道,“不穿秋裤!那冷天你还不穿秋裤!”她得意地晃晃脚尖拖鞋,“要告诉你爸爸去!”
“你俩来劲是吧?”阮肆说,“怎感觉你俩今年就瞅着挑毛病,这样不行吧大仙女?你快摸摸良心,都偏哪儿去?你就养个儿子是吧?”
“纵纵听话啊。”李沁阳说,“买棉裤他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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