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眼神深邃,有些黯淡。但他神情不变,坚定地说了句“再见”,就转身拉开门,匆忙离去。
隐士甚至来不及拦,只“欸”了一下。他挠头,回头替谢枕书向福妈解释:“他们接任务的,上班时间没个定数,估计是雇主在催……我来做饭啊妈妈。”
隐士和福妈去了厨房,只剩苏鹤亭在原地。他还举着露露,看门口的铃铛停了,才收回目光,对露露说:“
福妈忽略苏鹤亭,问谢枕书:“你想吃什么?”
苏鹤亭幽幽地说:“华——夫——”
福妈用露露盖住苏鹤亭的脸,堵住他的嘴。露露“喵”地叫了两声,趴在苏鹤亭脸上够他的猫耳。
“喂!”苏鹤亭抱它,“我警告你啊!”
谢枕书刚想说什么,耳内的通话器突然响了。他神色微变,对福妈说:“抱歉,我……”
隐士唾沫横飞,讲得正投入:“猫崽会跟尾巴打架,他管这叫敏捷训练,就在你们睡的阁楼上,一个人跟尾巴打得昏天黑地——”
地下室的门开了,隐士立刻收声。他姿态端庄,神情凝重,一副刚刚和谢枕书谈过人生哲学的表情。
苏鹤亭猫耳动了一下,警觉地问:“聊完了?”
隐士用力点头,转过去对谢枕书使眼色,嘴里说:“聊完了……就聊了些生活琐事。你们检查完了?没事吧?”
苏鹤亭看谢枕书神色自然,没什么特别的。他“嗯”了一下,说:“没事。”
你的特殊爱好?”
福妈说:“你傻了?这是你当时自己要求的。”
苏鹤亭一愣:“我自己?”
他没记忆啊。
福妈的机械臂敲了敲工作台:“当时你躺在这里,麻醉还没有生效,我问你,你要不要在眼睛里留个印记,缅怀你被炸飞的眼珠。你虚弱得像根面条,向我比画了个‘X’。”
通话器响得很急。
谢枕书觉察到什么,倏地站起身,飞快地说:“我得走了。”
苏鹤亭举高露露,看向他。
福妈走动时地板会响,她俯身拍了下谢枕书的肩膀,指了指门的方向:“去吧,改天约。”
谢枕书跟苏鹤亭对视一秒,苏鹤亭觉得他在等什么,犹豫地说:“拜拜?”
“我的小宝贝!”福妈挤开苏鹤亭,从地上抱起露露,像是好久没见,“怎么能躺在地上呢?妈妈还没给你铺毯子呢!走吧,妈妈带你吃早饭。”
苏鹤亭被挤得完全看不见了,他举高手:“我要吃华夫饼。”
福妈扭着身子:“你吃屁吧!”
隐士站起来:“妈妈,我来做早饭吧。”
苏鹤亭还在没感情波动地喊:“我要吃华夫饼——”
苏鹤亭狐疑地问:“真的?”
福妈说:“废话!我问了三遍,你都比画的‘X’!”
苏鹤亭将信将疑。
我干吗要比画“X”?这是什么缩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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