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没落,头就被苏鹤亭撞向柜台。苏鹤亭语气不善:“你还挺会编啊。”
这一下把对方撞傻了,听见苏鹤亭压低声线,心下一动,想起什么,立刻神色大变,说:“苏鹤亭!操——”
苏鹤亭抄起柜台后面的一瓶酒,翻手砸在他头部。酒瓶“嘭”地爆碎,酒水溅了他满脸,吓得他狂哆嗦。
猫说:“闭嘴!”
对方哪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勇猛,眼泪唰地流,只会贴着柜面尖叫。苏鹤亭把他拽起来,他两腿发软,全因为害怕。
鹤亭握住空杯,道:“是吗?”
对方凝视着苏鹤亭,故作深情,片刻后,他说:“做这个工作很辛苦吧?我其实能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做着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唉,但我是没办法,我舅舅非得要我来干,好在这里月薪挺高的。你去过城中心吗?我在那里有套房……”
他喋喋不休还自以为是,手不安分地放到柜面上,想要制造一个偶然触碰。
苏鹤亭忽然问:“你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对方尴尬停下,紧接着神色略变,强笑道:“这个疤?小事。我舅舅以前让我到下面历练,我就做了一段时间巡查队,专门处理一些垃圾。”他烦躁地换了下脚,接着说,“那会儿有个兽化拼接人,也是你这样的小黑猫,不过没有你可爱。他到处卖药,为了维持秩序,我必须得抓他啊!结果他喊了五六个渣滓围堵我,我一个人跟他们搏斗……最后落下了这个疤。”
他适才讲的全是屁话,这家伙在巡查队工作的时候天天电话骚扰区域内的拼接人,见到苏鹤亭以后,尾随了苏鹤亭半个月,又带着四五个人半夜闯进苏鹤亭的房间,被苏鹤亭打断了两根钢棍,带着满头满脸的血爬上刑天急救飞行器。
苏鹤亭最后因为伤人进了监禁所,他却沾了舅舅的光,伤好后进了审讯厅。在审讯厅臭毛病不改,到处物色长相漂亮的兽化拼接人,还给自己脸上的伤编了套故事。
苏鹤亭抬脚把对方踹向地面,椅子翻倒,他从腰后摸出枪,在上膛时踩正对方的脸,说:“卫达的保镖你也敢搭讪,看来你舅舅是个能人,不如你报个名字给我听听,如果我认识,今天我就再放你一马。”
对方见枪大叫:“武装组——”
苏
他后面这段话说得十分流利,表情、语气都像真的,好像真有那么个兽化拼接人,好像他真如他所言的那样勇猛。
苏鹤亭用鼻音“嗯——”,似乎没太当回事。
对方没得到想象中的夸赞,不由得更加来劲儿。他转过头,把有疤的那边给苏鹤亭看,夸口道:“他们五六个人都带着电棍,想要我的命。”
周围的虚拟雨林就在此刻失效,谢枕书成功关掉了模拟器。
对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仍旧在说:“好在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