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过那疯子模样,说是个俊俏少年人,特别是腰间挎着柄白色古剑,格外显眼,但无人知其名讳。
林如翡却知道那个疯子名字。他叫谢之妖,曾经也是个棋艺不错少年人,只是后来失去根最重要骨头,便疯。
山高路远
林如翡立在原地,脸颊被夹杂着雨水冷风不住拍打,可他并不觉得寒冷,却感到腾腾热浪扑面而来。谢府火光,燃尽切,从此墨玉城内,再无谢家。
谢府燃夜,直到天明,火势也未曾见小。
谢之妖不见,带着绿耳起消失,临走前,放把大火,烧掉他和绿耳自幼长大地方。
外人看来,是全然不明白他为什会这做。
谢之妖已有八境修为,已是谢家家主,只有疯,才会干出这样自断前程事来。
下最好房间,那房间正好可以看见谢府,林如翡坐在床边,闷闷不乐,对侍女们端上来食物,没有丝毫胃口。
他看着看着,便睡着,直到窗外雨声噼啪,才被场大雨从梦中唤醒,林如翡睡眼稀松睁眼,迷蒙中,竟是看见片艳丽晚霞映红半边天空,晚霞如血,被雨幕隔着竟也如此清晰,像是条被撕裂伤口,鲜艳刺目。
林如翡瞬间醒,从床头猛地站起,披在肩头披风落在地上也不在乎。
这哪里是什晚霞,明明是谢府里冲天火光,明亮火焰笼罩整个谢府,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怒吼,还有人立在高高墙头。
林如翡看到谢之妖。
他疯吗?林如翡实在说不好,他只记得,那天雨中晚霞,确是美惊人。
火燃三天,林如翡就看三天。
直到火势尽无,谢府只留下地残骸,林如翡才启程离开墨玉。
雨还在下,马蹄敲在青石板上,哒哒作响,这便是林如翡对谢之妖最后记忆。直到多年后,林如翡依稀听到些关于谢之妖消息。
说江湖上,突然多个白发疯子,背着袭枯骨,将谢家在各处地方设置堂口全给灭。不但杀人,还会放上把大火,坐在墙头,看着火焰将所有切付之炬,才大笑离开。
谢之妖站在谢府最高阁楼上,他左手抱着穿着绿色衣裳小厮,右手提着壶刚出土竹叶青,凝视着天边艳色晚霞。
似乎注意到林如翡注视,谢之妖似乎扭扭头,对着林如翡,露出个模糊微笑。
雨渐渐大,却压不住用剑气催生烈火,那火焰像头猛兽,被框在整个谢府内,奔腾肆虐,将切事物都吞噬殆尽。
“真美。”顾玄都倚在窗边,红衣如火,他抚摸着腰侧柄谷雨、柄霜降,柔声道,“果真是个好天气。”
他竟是猜到谢之妖要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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