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救下他人,自然只有个答案,只是巫骜露出有些不敢置信之色,瞪着眼睛盯着莫长山,像是在盯着个怪物。他虽然可以复活莫长山,却没有召来莫长山魂魄,因此按理说莫长山理应只是具按照本能行事傀儡,可是傀儡怎会救下他?
巫骜如此疑惑想着。
莫长山沉默不语,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沉寂,只有面前火堆,在不住发出噼啪细响。
“是你救吗?”巫骜苦笑起来。
莫长山不语。
巫骜奄奄息躺在地上,他腹部被天宵洞穿个巨大伤口。伤口不大,却很深,鲜血直不停往外冒。而巫骜,并有要止住鲜血意思,他大大瞪着眼睛,静静望着头顶上天空。
天已经黑,夜风呜呜,因为失血过多,他开始觉得有些冷。直盘在他手上黑蛇似乎也感觉到主人渐渐衰败气息,变得焦躁起来,不住在巫骜手上徘徊。巫骜浑然不觉,沉默抚摸着它光滑身体,眼睛微微半垂,露出疲惫神态。
切事情发生,都同他预料全然不同,天君从头到尾都是自愿,无论是成为顾玄都恋人,亦或者附身于大寒之上。他想法,不过是厢情愿罢,恢复记忆林如翡即便什都未曾提起,但他依旧能从他眼睛里品尝出失望味道来。
他对他很失望,失望于他曾做过切,但也不会出言责罚,最多不过是忧愁凝视着他。
巫骜用手臂遮住眼睛,悲伤抽泣着,他大约会就这孤独死在这里,亦如他孤独出生。
“救下又有什意义。”巫骜喃喃,“他已经不要。”
莫长山还是静静看着巫骜,动不动。
巫骜沉默片刻,忽开口:“你想去西凉山上看看吗?”
依旧
父母过世太早,他甚至不记得他们模样,直到被天君领养之前,他世界都是片混沌。天君出现,扯开混沌帷幕,为他带来道温暖光,他以为他会永远在光世界里,直到被抛下。
意识渐渐模糊,巫骜蜷缩着身体闭上眼,然而朦胧之中,他却感到自己落入个怀抱里,这怀抱让他生出种回归母体错觉,巫骜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许久后,巫骜再次从梦境里醒来,他茫然睁开眼,看见堆熊熊燃烧篝火,篝火旁坐着个沉默背影。巫骜条件反射想要起身,却牵扯腹部伤口,发出阵轻微痛呼,他低下头仔细看去,不可思议发现自己伤口居然被处理过,虽然手法非常粗糙,但已经止住血。
“谁……谁救?”巫骜茫然发问,
没有人回答,莫长山坐在火堆旁,黑眸依旧黯淡无光,更不会回应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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