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昌也是愣,虽然这就是他目,但为什皇上没有找他商议就直接下诏?多年朝政直觉,让他隐隐感到不妥。果不其然,当怀忠念出诏书后半段,右相只觉得眼前黑。
“……皇长子萧承钧,恭孝克俭,今封为闽王,着守东南闽州,钦此。”
亲王封地,往往只有两三个郡,可萧承钧封地,竟然有整整个州!闽州共有八个郡,辖制四十五县!
“皇上,闽州做亲王封地,未免有些太大。”陈世昌端着奏章手有些颤抖,京中人常说东南,便指是闽州,那里有着靖南候几代经营,把废太子放到东南,无异于放虎归山。
“闽地贫瘠,自当多封些。”淳德帝蹙眉,这诏书都念出来,还能反悔不成?
钧,掩盖在长须下唇缓缓勾起,今日,定要逼得皇上废太子。
清河事经不起查,泰山事也不可能直瞒下去,只要趁热打铁,切成定局,便不会再有人追究。
“皇上,臣有本启奏。”陈世昌率先走出来。
“右相有何事?”淳德帝昨夜没有去鸾仪宫,自己歇在盘龙殿,但似乎没有睡好,眼下有些发青。
“昨日钦天监监正陶缪言,泰山震乃是天罚,泰山不稳,则民心不稳,还望皇上早作决断。”陈世昌只是开个头,至于太子德行有亏、清河难民作乱,则由其他人说出来。
萧承钧撩衣摆,缓缓叩头,字顿道:“儿臣,领旨,谢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即解下腰间龙纹玉佩,双手奉上,五年太子,五年背负,今日断,萧承钧忽然觉得甚是轻松。
怀忠忙拿托盘,上前接住象征着太子身份龙纹玉,捧回淳德帝面前。
淳德帝拿着玉佩,深深地叹口气,“南边湿寒,开春再去封地吧。”
“谢父皇垂怜。”萧承钧再拜谢恩。
“太子妃恢复安国公世子爵位,”淳德帝微微顿下,他直很是赏识楼璟,如今把人娶进东宫再送还回去,着实有些
“皇上,臣也有本要奏!”刑部尚书出列,“清河案,查无遗漏,确是太子之责……”
话未说完,淳德帝抬手,打断他们话语,“朕已有决断,尔等不必多言。”
萧承钧面色坦然地看着龙椅上君父,自小他都没有把皇上当做父亲看待过,于他而言,那只是个君王,而他自始至终都是个臣子,仅此而已。
站在旁怀忠拿出诏书,高声宣读,“兹有皇太子萧承钧,居太子位五年,无所建树,资质愚钝,不足以支大昱之栋梁,朕甚痛惜,今废其太子之位……”
满朝哗然,除却左相赵端,其余众臣皆瞠目结舌,右相派*员更是偷偷看向站在大殿中央陈世昌,这般大事,右相竟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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