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萧承钧忍不住笑出声来,“也不怕把你砸坏。”
“他才不怕呢,”楼璟哼哼着,“砸不中,就趁爷爷不备,往他领子里塞雪,雪不能捏实成,否则掏就出来,得抓把散雪,进去就化。”
“皇爷爷在世时候,也曾带去看雪,”萧承钧笑眼弯弯地听他讲,忆起自己小时候事,“那时皇爷爷来抽检功课,恰读书熬夜,精神不济,皇爷爷没有责罚,反而准日假,带着去御花园看雪。”
萧承钧至今仍清楚地记得睿宗皇帝话,他说,你看这梅上雪有三指厚,若是夜大雪,定然会压折梅枝,只有小雪积少成多,方能长久。
窗外天寒地冻,屋中暖意融融,所谓情投意合,便是哪怕只说些
不住抿唇轻笑。这话虽好听,却不能多听,否则楼璟定又要说出什让人难为情话来。闽王殿下这般想着,便从那胳膊上挪下来,问起别,“仓钞可都尽数换?”
楼璟买仓钞时,用是钱银子换两仓钞价钱,只有官价两成,到晋州去换盐引,却用官价换,要做成这种买卖,可不是件容易事。
“都换,”楼璟知道殿下面皮薄,见好就收,凑近些与萧承钧枕在个枕头上,“两仓钞引盐,本就是定制,改不得。”
这是律法上定,那盐政吏不可能在这上面压价,左右他手中盐都是要发派盐引,与谁换都样,端看谁给礼重、谁面子大罢。楼家在晋州势力几乎无人能敌,况且该送礼,楼璟向来是毫不含糊,自然把那盐政吏哄得高高兴兴,将他几万两银子买来三十多万两仓钞尽数兑盐引。
“你这兑,岂不把晋州盐仓给兑完。”萧承钧微微蹙眉,这种翻手就赚钱买卖,定然有不少人盯着,那些敢做官盐生意,哪个不是有权有势人,楼璟这般作为,怕是会召来祸患。
“哪能啊,”楼璟轻笑,向下缩缩身子,把脸埋到闽王殿下胸膛,“那晋州盐政官,如今统管着西北三边盐政,他手里盐仓可不止晋阳那个,三十多万盐引,兑不完。”
萧承钧微微颔首,摸摸在他胸口乱蹭脑袋,他自小学帝王之术,对于这种耍手段赚黑钱事知之甚少,但也知富贵险中求,这种生意要冒很大险。
不过既然楼璟说不打紧,那便不必多想。
楼璟提前归来,其他人都不知道,因而这日可以偷闲,生意、衙门都不必理会,恰好萧承钧也不必上朝,两人就这般窝在床上闲聊。
“小时候跟祖父起玩雪,他团雪球,总照屁股砸,砸个准,劲头还足,常常能把砸趴下。”楼璟扁着嘴,想起爷爷那年扔过来那个海碗大雪球,还觉得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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