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钧攥紧手中小木盒,转身去浴房。屏风后雾气蒸腾,烛光在屏风上映出道剪影,伴着哗哗水声,引人遐思。
转过屏风,浴桶中人倚着高高桶壁,双目微阖,无双俊颜被热气熏蒸,泛着淡淡粉色,乌黑长发侵润在水中,铺散在胸前,遮住那诱人樱红。
看着这幅场景,萧承钧顿时把要说话给忘,直愣愣地看着楼璟。他们甚少在起沐浴,通常都是他先洗,楼璟才去洗。每次亲热过后,他都是累得昏昏欲睡,被抱着清洗,也没力气去欣赏美色,如今乍看,竟是美得让人窒息。
“殿下看得可还满意?”楼璟伸出只手搭在桶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闽王殿下。
萧承钧轻咳声,回过神来,把手中杨木盒放在靠墙小几上,“这些银票……”
,你看事向来很准,如今局势你当清楚,”萧承钧把要做交代完,叹口气道,“东南人少,却也简单,京中比东南更为凶险,让你留下,便是让你替守着京城经营。”
蔡弈愣,万万没料到萧承钧竟如此看重他。
这天忙碌下来,萧承钧也有些疲惫,京中人手都赶着这时候再来表次忠心,熟悉、不熟悉*员,也都陆续送来仪程,闽王府难得热闹回。
晚间楼璟没有来用晚饭,萧承钧没什胃口,随便用些晚膳就又去书房忙。
到掌灯十分,楼璟才带着身酒气翻墙而来。
“江南钱未曾尽数收回,还往行宫投不少,手中只有这多,你先拿着,”楼璟伸出带着水珠手,在萧承钧手心上轻划,“等钱都收回来,再给你送去。”
“不,”萧承钧怕痒地向后缩缩手,“不缺钱,再说,怎可要你。”
“钱挣来就是花,在京中也用不着这多钱。”楼璟笑着握住他手,这些本就是给萧承钧赚,若不是想着他处处要用银子,自己才不会冒着大雪去挣那些个掉脑袋钱。
萧承钧自然知道这些,正是因为清楚这其中所有利害关系,才更是心疼,“濯玉,跟你在起,并不是为……”
话没说完,楼璟把将
“又喝酒?”萧承钧把黏上来人推开些,让他去沐浴。
“这个,给你。”楼璟把个盒子塞到他手里,转身去里间沐浴。
萧承钧不明就里,是个很普通杨木盒,做工简陋,只刷层清漆,打开盒子,顿时怔住。沓银票,折成两折,静静地放在盒中。
宝丰楼银票,各州都能兑,两万两张,盒中有十五张,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银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他亲王俸禄,年也只有三百五十两纹银,更遑论楼璟那个三品官职,折上禄米,也只有不足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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